三人在偏殿里待了七天,虽然有宫女太监整日伺候着,但是却被限制了自由不得外出。百般无聊,三人只好开始整理起一路给百姓治病的病历。
病历是在太多,三人只好铺在殿里的地砖上。整理中,年纪最小的周佳欣突然说道:“官家似乎有寡人之疾啊。”
吴跃云连忙环顾四周,小声说道:“这里是皇宫内院,不要乱说。”
周佳欣点点头,小声说道:“师兄,我没有乱说。官家面色无光且晃白,声音低微且气短,那日内殿里十分温暖,官家却还披着大氅,肯定是畏寒怕冷。这些症状加在一块便可料定官家肾阳虚。肾阳虚者必然阳痿早泄,而我看到官家双眼发红,这肯定是服用了不少虎狼之药。”
吴跃云说道:“那你先给官家准备一套食补和药补的法子吧。”
周佳欣点点头,思考起来。
就在此时,一名太监进来,扯着尖细的嗓子喊道:“官家宣三位神医文德殿见驾。”
三人赶紧将病历收好,又整理一下衣冠随着太监去往文德殿。一路转弯拐角,行到一个大殿前,领头的太监在门外禀报道:“启禀官家,三位神医已在殿外等候了。”
“快请他们进来!”赵煦的声音从殿内传出。
那太监推开殿门后,对三人恭敬说道:“三位神医请。”
进到殿里,三人就见到赵煦端坐在龙书案上,案前还跪着一人。正是白胡子一大把的太医丞。
三人上前对赵煦行礼:“草民参见官家!”
“不必多礼。小彭子快给三位神医看座!”赵煦坐在椅子上,吩咐太监给三人布置座椅。看到三人坐下后,又道:“三位神医稍后。”
赵煦目光转向跪在地上的太医丞,面色冷峻:“你说祖母皇太后患得是千古绝症,世间绝无医治之法,还以太医丞官位作保可有此事啊?”
“臣有罪!”太医丞跪在地上,嘭嘭磕头。
赵煦冷哼一声:“你身为太医丞,乃众御医之首。不思进取,妄自托大,本应流放千里,但朕念在你年事过高,以往做事也算兢业,你告老吧!”
太医丞泪流满面,缓缓摘下自己头上的乌纱,放在地上。
吴跃云想了想,长叹口气,站起来对赵煦拱手道:“官家,草民有话要说。”
赵煦看着吴跃云,面色缓和起来:“神医请说。”
吴跃云瞟了眼太医丞,说道:“官家,太医丞虽然托大,但也不算全错。如无师爷的磺胺神药,脑炎的确是无药可医。太医丞不过是见识浅薄未闻此药,草民恳请官家宽宏大量。”
“话虽如此,但太医丞还是难逃其咎。”赵煦思考了一下,又对太医丞道,“看在神医为你求情,朕就再法外开恩,罚你停俸一年,以儆效尤。”
太医丞连忙高呼:“谢官家圣恩!”
等太医丞离去,赵煦又对三人说道:“皇祖母已然痊愈,身子大好。为酬谢三位神医,特命朕明日要普天同庆,昭告天下为三位表功。”
三人只是想得些钱财解决盘缠,没有想到皇帝居然要搞这么大的阵仗,连忙说道:“治病救人,乃是我等职责,官家万万不可如此。”
“这不仅是皇祖母的意思,也是朕和满朝文武的意思。三位神医就不要推脱了。”赵煦笑着说道。
三人这下可是慌了,太师爷早就嘱咐不要和官府牵扯,现在可好,不仅纠缠了还要昭告天下。
赵煦看着三人,话锋一转,问道:“三位神医,这几日朕派人打听了一下,那磺胺好像不止能治脑炎,还能治肺疾是吗?”
吴跃云点点头:“官家说的不错。师爷的磺胺神药的确能治肺疾,其实不止是肺疾,凡是炎症皆可医治。”
赵煦疑惑道:“何谓炎症?”
吴跃云解释道:“凡外邪入体造成的感染,统称炎症。又因炎症患者,多有发热的症状,所以古籍里常称其为热毒。不过两者还是有很大区别,不可混作一谈。”
“外邪入体?”赵煦嘀咕了几句后,惊讶道:“那这磺胺岂不是能十病九愈?”
吴跃云弯腰拱手:“基本如此。”
赵煦腾的一下站起来,双眼瞪圆,呼吸急促:“你们可会配置这神药?”
三人都是摇摇头,吴跃云说道:“官家,此药配置极为复杂繁琐,除开恩师,师爷与太师爷之外世上再无人知晓如何配置此药。”
赵煦听了不由得大失所望,强行挤出一丝微笑:“请三位神医好生准备一下,明日朕安排了你们花礼游街。朕还有些事,就不留三位了。”
“谢官家!”三人被一名太监送回之前的偏殿。
赵煦等三人走后,便往祖母皇太后高滔滔的住处前去。
见到高滔滔,赵煦行了一礼,说道:“孙儿给皇祖母请安。”
“如何?”高滔滔卧坐在床榻上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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