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的月亮被厚厚的云层遮挡住,晚风时不时的呼啸而过。
这间小屋子周围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起来,气氛变得有些古怪。
刑介君奶奶撇了其一眼,似乎不满他为什么还站在这里。
刑介君握紧拳头,问道:“奶奶,他们都说我是一个废物,部落里的同龄人每天都欺负我!我不相信您不知道,我也知道我是个废物”!
“可是,您是我的奶奶啊!我们是家人啊!为什么连您和父亲也这么对我!为什么啊”?
啪的一声!
刑介君话音刚落,其奶奶便直接一把将刑介君端进来的食物给摔在地上。
食物滚落在地,汤汁四洒。
“为什么?你还敢问为什么?你母亲为了生你把命都丢了,却没想到生出你这么一个废物!
你的父亲因为你一蹶不振,有家不回,四处游荡,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好端端的一个家没了都是因为你”!刑介君的奶奶怒吼道。
刑介君听到奶奶的这番话后顿时心颤,整个身子都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原来我一出生,就害死了我母亲!所以你们才这么对我”。
刑介君浑身颤抖着,轻声呢喃着说着,然后立即跑去自己的房间。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头也不回的往屋外的黑暗中飞奔而去。
邢介君原本还想跟他奶奶说,他以为不是废物了。
他现在,比部落里的任何同龄人都要强。
但此刻他终于知道了,终于肯让自己知道了,这个家,根本就不是一个家!
或许刚出生时,自己还是他们的家人,他们的希望,那时他依稀记得自己还有朋友。
直到他那天当着众人的面激发出了异能量,一切就变了。
他失去了家人,失去了朋友,从那时候起,他就已经是孤身一人了。
………
第二天一早,部落里敲锣打鼓,所有的人都会聚集在一起,参与或旁观部落一年一次的大比试。
长辈们的比赛场地在小辈们的比试场地隔壁,仅仅只有百米左右的距离。
长辈们比试会比小辈们早一些,这也是为了那些长辈们能看到小辈们之间决出最强者的那一场比试。
刑介君来到比试场地的时候,比试刚好结束了一场。
比试的规则简单,优胜劣汰,也可以直接挑战。
在上一年中排名成绩低的开始率先挑战,至少得挑战比自己前一名的,不可以挑战比自己差的。
刑介君在部落中排第二,当然,是倒数的。
关于他这半个月没去学院报道,这点也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事。
毕竟他的存在,在那些老师眼里也不过是给学院和部落带来不良影响的祸害而已。
刑介君看到比试场上被打的狼狈不堪的那个人,眼中十分诧异甚至震惊。
倒数第一的刑仁居然会直接挑战排名第一的部落首领的儿子,这怎么可能,刑仁为什么会这么做?
刑仁和刑介君一样,都是在这个部落里被众人霸凌的可怜人。
两人同病相怜,但或许是因为性格原因,两人从来没有打过招呼,没说过一句话,就如同陌生人一样。
每次遇到时,双方都是一身伤,却仅仅对视一眼,便立即移开目光,擦身而过。
每年部落大比试的时候,刑仁都会越过刑介君,直接挑战倒数第三名,虽然结局也是失败收场。
刑介君很意外,甚至从来没有想过,刑仁今年会去挑战部落首领的儿子。
刑介君握紧右拳,这原本只是一场点到为止的比试,但他深深的记得。
这些人为了显得自己强大,每年连举手认输的机会都不给自己。
仅仅是一个认输的机会,都需要拿命去争取。
那些人见到刑介君来了,顿时有些气恼!
刑介君将近半个月没来,他们也找了好几次都没有找到。
原本他们还以为他被山上的野兽或异兽给吃了呢,却没想到他居然又出现在比试场地了。
这下不仅十多天没有揍他出气,还错失了在比试前一天威胁他直接挑战部落首领的儿子的机会。
对此不管刑介君要挑战谁,被挑战的人都要狠狠的把他揍一顿,打个半死!
“下一个,刑介君”!
比试场地的考官淡淡道,对于刑介君,他自然也是一点都看不上眼的。
刑介君走到了比试场地中央,围观的群众对于他的出现,都只是冷眼旁观,就等着等下看他的笑话。
刑介君扫视了一眼比试区旁边那些待比试的人,那些人每个都几乎在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他。
“你”。
刑介君手指了指那些人当中最边上的一个人,那个人虽然和那些人是一伙的,但也只是他们用来呼来唤去的跑腿的,而且并没有欺负过他。
“呵,废物就是废物,果然还只是敢挑最弱的”。
“我们这里最弱的也一样能把他打的站不起来”!
“别让我们失望啊,好好教训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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