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毕,坐在床上揉着小腿肚子,缓解着疲劳。

“班副,我脚上水泡破了。”

大个子抱着脚龇着牙坐在床边嘴里喊着。

“我看看,没事,把你针线包拿给我!”

我看着班副拿出针和线,把线穿过针眼,用打火机把针头烧了下。抓起大个子的脚,把针从水泡里穿过去,剪掉线头,把一截线留在水泡里。

“睡一觉就好了,等好的差不多了把线抽掉就行了!”

“大家看下谁脚上起了水泡按我刚才的方法,这样不会影响到明天的训练了!”

“班副,这办法有用吗,我看还是擦点药吧!”

大个子抱着脚问着班副。

“这样做的好处是水泡内的积液可以顺着线缓缓渗出,即保持了水泡不破,同时水泡内也不会再积存积液,更不会因为纯粹的挑破水泡而导致皮掉,出现更加难以忍受的疼痛,这个小水泡抹不抹药其实无所谓,这都是部队里总结出的经验,我们都用过这个方法,放心不会有问题的!”

熄灯号的响起结束了关于如何治疗水泡的讨论,等我们都睡熟后,迷糊中我感觉有人进了屋,借着微弱的灯光看见连长披着大衣查房,顺手把有的兵蹬掉的被子给盖上,悄悄地关上门出去。

最后这天的拉练,我们依旧早起登上车,今天没有把我们拉到昨天接我们的地方,下了车,导演组给连长一个坐标一张地图,要求到达坐标地点后按照指示再做安排。

连长让部队原地坐下,和排长们拿着地图,拿出绘图尺、指北针、红蓝铅笔,在地图上开始作业。

我们百般无聊的坐在背囊上等着连长他们的作业结束,看着连长时不时拿着指北针对着方位,在地图上测着距离和坐标。

等了没几分钟,连长把地图一卷,测量工具一收。

“全连集合,向西北方向出发!”

我们在连长的带领下钻入山林,拿出工兵锹把挡路的树枝砍断,还要时不时防止着树枝挂住衣服和背囊,蒙着头跟着连长走了段路,转了个弯向山顶爬去,手脚并用的爬到半山腰,导演组的人坐在地上等着我们的到来。

“二连用时45分钟,继续下一个坐标地点!”

连长接过新的坐标,把排长们聚在一起,又开始了新的绘图作业。

“这次拉练把指挥员的考核也加了进来,看来是要玩次大的了!”

班副坐在我身边和老兵说着。

“班长,怎么玩大的?”

“地图坐标定位起马有4、5个,看着吧,我们今天最起码要走几十公里的路。”

“二连出发!”

在连长的一声令下,我们转身往山脚走去,走回头路了!上山容易下山难,我们在山上开拓出了一条新的道路,互相扶持着往山下走去。

来到山脚的另一处地点,果不其然,导演组的人站在那等着我们的到来。

在旁边的休整地吃过午饭,继续向着新的坐标地点前进,在来来回回上山下山几趟后,终于接到了我们期盼已久的命令。

“二连全连官兵向营区出发!”

我们欢呼着跟在连长身后,在连长的带领下唱着大功团的团歌。

“我们是红军的传人,我们是大功团的兵...”

在我们离营区还有几公里的路程时,电台中传来了“奔袭前进!”的新指令。

我们撒开步子,向营区大门冲去,看着越来越近的营房大门,头一次觉得岗哨是如此的亲切,只要踏入大门,我们就从拉练的苦海中脱离了出来。

拖着沉重的步伐,大口喘着粗气,在战友们你拉我拽的帮扶下,我们冲过营区大门向着团大楼冲去,连长在前面喊道。

“前面的放慢步伐,后面的赶紧跟上,调整队伍,一二一、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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