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
这场“战斗”最终已宁先生全胜而告终,他的手中拿着一大袋从百骑身上搜刮而来的战利品。
第一次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心情大好的他,对眼前失落的林蛮和唐风宣布道,“从今以后,你们就是我的弟子了,可以称呼我为先生,也可以叫我宁先生。”
然后,林蛮和唐风手中的袋子就成为了拜师礼,被他理直气壮的给收走了。
唐风是无比乐意的,主动拱手相送,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忙着拍新先生的马屁了,只是马屁拍到了马蹄上。不仅无功而返,还被狠狠的训斥了一顿。
谁叫他好好的“师父”与“弑父”傻傻拎不清呢!
虽然口齿不清,但心却很诚实啊!
“活该!”林蛮愤愤不平的道了一声后,板起小脸,以手拖腮望着大叔那道高大的身影,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发现他与自己脑海记忆里印象中的那个大叔盖聂,相去甚远,一点也没有高手风范,怎么好意思动手和两个孩子抢战利品呢?
如此无良子,却偏偏是个绝世高手,是他接下来那未知凶险路途上如今唯一能值得信赖的人,就如同《秦时明月中的荆天明一样,亡命天涯,何以为家?
前路茫茫,不知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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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东林城里没有一个人是安然入睡的,驻守城池的百骑策马奔腾,出城而去,那巨大的动静,瞬间就惊动了全城。
东林城就那么大,巴掌大点不过的地点,平日里要是发生点什么事情,很快整个城的人都会知晓,更别说驻守城池的百骑连夜出城这样的大事了。
许多的猜测也在东林城人们的心中升起,徘徊不定,让他们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那群蛮子终于耐不住性子了吗?”
“这是要准备开战了吗?还真是一群打不怕的傻子。”
“整个百骑出动,难道这次东蛮出动了大军压城,唐皇是准备要抛弃东林了吗?”
“我是不不是该收拾好行李,做好随时离开的准备呢?”
“希望百骑早点回来吧!”
……
百骑是东林城抵抗东蛮最有力的防线,“铁流”之名一直震慑着城外那群虎视眈眈的蛮人,使其不敢踏进东林城百里外一步,一直保持着两国相安无事的状态,维护了东林城整整六年的和平,是整个东林城唯一的强大倚仗。
可今夜,百骑出城了。
当寂静的夜空中响起百骑铁骑那清脆响亮的马蹄声时,已陷入一片黑暗之中的东林城瞬间被灯火点亮,一点两点,直至家家户户,随后整个东林城彻底被照亮了,一片灯火通明。
生活在边城的人们,对于那马蹄声有着近乎有着本能的敏感,因为那极有可能是战争来临的信号,生命将受到危及的危险时刻。
同一件事经历的多了,自然就会在人的脑海里形成一种固定的记忆,下一次便会对做出相对应的反应和应对方式。
害怕就是如今东林城人们做出的第一反应,而时刻保持警惕就是他们的应对方式。
他们在睡梦中被那阵阵马蹄声惊醒,在害怕中下床,一步步走过去,小心的打开家门,探出半个脑袋,警惕的观察着门外的动静。
而老孙的酒肆是最晚开门的,他那胖胖的脑袋从门缝里缓缓的探出,对着四周转了一圈,发现没有任何异常后,果断的推开了大门,将他那臃肿的身子,彻底暴露在了大门口里,不停的拍着胸口,那睁的如同铃铛一样的眼眶瞬间眯成一条线,显得很是滑稽。
“吓死老子我了,还以为蛮子进城了,原来只是百骑那帮人出城闹出的动静。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老孙说着,放下了拍着胸口的手,如释重负一般长长出了口气。
再睡是睡不着了,老孙干脆将那收回的桌椅又摆了出来,将门口挂着的两个大灯笼重新点亮,自顾自的坐在门口喝起了酒。
可他的目光却一直望着广场中央石碑后面那片黑暗,一所小房子在光亮下显露出的模糊的轮廓以及一扇禁闭的漆黑大门。
“暗卫那群狗东西,可真沉的住气。”
他泯了口酒后,失望的摇了摇头。
“老孙,我不用猜也知道你这货肯定也起来了。”
一声呼喊从远处传来,接着一群大汉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广场的边缘大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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