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轮圆月从庙宇后缓缓升起,皎皎如白玉之盘。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却与人相随

庙宇飞檐斗拱,古朴肃穆。飞檐上悬挂的金铃即使在月光之下也夺人眼目。匾额上写着“金铃庙”三个大大的金字,月光之下也很显眼。

突然,一个与庙上飞檐重叠的黑影拱起身子,远远望去,是个平头男子。此人提着一把宝剑,鬼鬼祟祟地四处张望。然后,试探了几次,才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跳了下来,脚下站立不稳,顺势一个趔趄,这才站直身子。

执剑男子名叫阿凡。他先整理整理衣服,这才打了个呼哨,这时,树影后慌慌张张走出两个人,费力地抬着一个大口袋。

阿凡问道:阿蛋,得手啦?

阿福:没问题呀!

阿蛋得意地答:成啦,阿凡哥。阿福我俩出马,没有差不了的事儿。

阿凡:啥?

阿福伸手打阿蛋后脑勺,另一只手力量一松,抬着的袋子掉了下来,从里面传出“哎哟”一声,很明显是个女子的声音。

阿福:阿蛋你真是个蠢蛋,话都说不明白。不是“没有差不了的事儿”,是“根本差不了事儿”!

阿蛋嘿嘿傻笑。

阿凡瞪两人一眼,说:别磨叽了!我听阿梅喊了一声,你俩没把嘴给堵上吗?

阿蛋:堵了,我亲手堵的。

阿梅在麻袋里喊:赶紧放我出来!不然我就喊,我的阿宽一来,你们三个都没命!

阿蛋愣了一下,赶紧解释说:我塞的挺紧的,是她自己吐出来了?难道别的大侠这么做,都是骗人的?

阿福:这女的,就是茅厕里点灯——找死(屎)啊。

阿凡:阿蛋啊阿蛋,我真该把你拆巴喽!先把人放出来吧,立刻马上麻溜儿的!省得她喊!

阿福和阿蛋动手打开袋子,阿梅跳了出来。虽然双手和双脚被绑着,但掩饰不住美女的气质。

阿梅怒气冲天地喝道:阿凡,识相的就赶紧把我放了!对一个柔弱女子下黑手,是江湖人士所为吗?传出去,不怕人耻笑吗?

阿凡冷笑一声,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互相理解吧。放你也行,只要那只“癞蛤蟆”阿宽不和我们作对,乖乖地答应拆迁、毕恭毕敬地献出圣旨金尊,我立即放了你这只美丽的“天鹅”。

阿梅:做梦!你们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想逼阿宽就范,是不会得逞的!圣旨金尊是国宝,绝对不会落到你们这些龌龊人的手中!要我们拆迁也行,补偿不到位那也绝对没可能!

阿福凑上前阴阳怪气地说:你们这是何苦呢?胳膊能拧过大腿啊?万一把自己的小细胳膊整折喽,多犯不上啊。听我阿凡哥的吧,有你的好处。

阿梅呸了一口,说:别一说就把自己当成大腿。我们代表的胡同居民,代表的是群众,我们代表的是正义,我们才是大腿!

阿凡:生死要看淡,不服就是干。

阿梅:你们的威胁是不会得逞的。阿宽的正义之剑,一定会打败你们!

阿福说:对我们阿凡哥客气点儿!不然的话,我们就让你鸡子儿下山——滚个碎蛋!

阿蛋也附和:就是,你是不是活腻味了?

阿梅盯着二人,说道:呸!你俩个狗腿子!乌鸦尾巴上绑芦花——冒充大老鹰!还不如阿豪和阿强呢!

阿蛋生气要打阿梅,被阿凡举剑拦住。

阿蛋:阿凡哥?

阿凡:别和女人动手!你俩再把她嘴堵上,我们撤!立刻马上麻溜儿的!

阿蛋和阿福刚要行动,一声呐喊从庙后传来——住手!

三人吓得一哆嗦,阿凡赶紧把剑拔了出来。

一个身影从庙后纵身跳到庙顶,手执宝剑,长发飘飘,衣袂迎风,侠气逼人。

阿梅激动地喊:阿宽——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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