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家呢”
果果最记挂的就是雄州的家,隔几天就要念叨一次。
在她的印象中,家就是温暖,家就是安全。
沈安一边给她扎头发,一边陷入了思索之中。
是得有个家了啊
他看看这间陋室,感觉比后世的鸽子笼还局促。
“果果啊那咱们存钱买房子吧。”
存钱当然买不了房子,只有赚大钱才能买房子。
果果却摇头,眨巴着大眼睛说道“哥,是家。”
沈安在这双大眼睛的注视下有些内疚了。
豪宅万千,心中无家。
陋室阴暗,因你而暖。
果果很满意现在的家,她只是在思念着父亲沈卞。
小时候总是这样,父母在的地方就是家。
长大后,家就成了票根
“哥哥”
果果见他发呆,就仰头喊着。
“坐好了”
沈安按住了她,几下给她扎了鬏鬏。
“出门吃饭去”
“好”
两兄妹第一次在汴梁吃饭,果果在沈安的背上指东打西,一会儿这家好,一会儿又说再过去看看。
汴梁很繁华,吃饭的地方更是多不胜数。
两兄妹最后还是一路吃着零食,等到了州桥时,已经是肚子滚圆。
时至午后,果果在沈安的背上睡着了,沈安必须得微微前倾,好让她不会后仰倒下去。
他站在自家的炉子边上,看着对面几个衙役在盯着这边。
这是包拯安排的吧。
这就是北宋版的人盯人。
沈安摇摇头,觉得这样的风声鹤唳真的让人觉得有些无稽。
他又买了些东西,回到家中后,就开始制作。
他在制作一个弹弓
他拿着一把小刀在慢慢的削着木叉子,等好了之后就把用刚买的筋绑上。
他站在院子里,右手扣着小石头,然后拉开弹弓,但觉得没多少拉力,不如他前世用的皮筋。
“啪”
石头击中了墙壁,沈安走过去看了一眼,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就去弄了些做瓷器的泥巴。
泥巴里面掺和一些金属碎屑,然后简单的烧出来,这就是石弹。
初春的汴梁天气不错,沈安带着果果在外面寻找着鸟儿。
“啪”
“打中啦”
一只鸟儿从树上挣扎着跌落下来,沈安跑过去捡起来,果果在后面欢呼。
而就在果果的手中牵着一条绳子,绳子的一头是一条小狗。
“花花”
果果拉着绳子,小狗呜咽几声过来。
果果蹲下去,笨拙的摸着小狗的脑袋说道“花花要凶。”
小狗有一身黑色的皮毛,看着可怜兮兮的。
可沈安前几日把它买下来时,小狗的母亲却异常凶狠,连狗主人都不敢轻易去招惹的存在。只是狗爸爸不知道是啥品种,狗主人自己也不知道。
这是沈安买来给她作伴的,所以果果很是欢喜,甚至连名字都是她取的。
她蹲那里,小狗也坐在边上,一人一狗没看到前方大门处的人潮人海中,两个和尚正在对沈安怒目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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