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处承载着过去的角落,随意的堆放着幼时和成长中产生的不满,怨恨,暴戾,甚至还有那些尘封已久的小希望,它们混合在一起发酵,沉淀。
大祭司在咆哮中用手中祭天的火把恶毒的扔了进去,带起的不是五彩的礼花,而是……
一句杂种,彻底惹怒了迪伦凯。
小时候的事情,虽然都不怎么记得了,从伽丘那里,他还是听到了不少伤心的家事,父亲高大英俊,据说是来自桑爱城,得恩于老族长的开明住了下来,命不逢时最后死在了野兽的围攻之下。
即使这样,母亲也是这一带有威望的人,她的弓箭杀伤无人能敌。
要是他们活着,谁敢这么放肆的指着鼻子喊叫杂种,即使是威风一方的大祭司,怕是父母都不会买他的帐。
迪伦凯不是原先那个孤苦伶仃的孩子,有海爷爷,还有伽丘一家,都是自已的亲人。
当着自已面喊出杂种者,在自已隐痛的伤口上猛踹一脚的人,无论是谁都不可饶恕。
“死。”
迪伦凯双眼冒火,杀气外露,本想杀几个武士先救人要紧,都是这一带的住民,能放就放,这时不行了,大吼一声,提起长矛冲了过去。
矛尖象灵蛇一般在冲到前面三名武士身上急点而过,几个人惊恐的站住了脚,每个人的腹部都中了一枪,鲜血喷出,还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长矛再次来回扫荡,几个立刻被打飞了出去,迪伦凯一路杀向了大祭司站立的祭台。
等冲到台前,身后倒下了十几个人,没死的也在满地打滚,留卡家族几位十四五的少年这时狠劲也上来了,上前用长矛把他们刺死。
大祭司的儿子有三十多岁,见势不妙,也顾不上在祭台上惊慌的父亲,偷偷的溜下祭台,跟着武士逃窜,等到大祭司回身发现只剩下自已一个孤独的站在那里,这才想起大势已去该是逃命之际。
迪伦凯赶到台前,一脸的杀气,长矛上的鲜血还在往下滴答。
大祭司惊恐中一脚踩空,从祭台上摔落下来,也是寸劲,下面正好有块不大的棱块朝上的石头等着他,撞在脑后,当场昏迷,迪伦凯过去一脚踢在脑袋上,实现了他和死神有个约会的愿望,再也不会醒来。
迪伦凯追了几步,武士们玩命的奔跑,平日里都在山林间穿梭,跑动起来也是异常利索,小祭司连头都不敢回,被几个武士架着拖走了。
一时间,族长议事厅前面安静了下来,迪伦凯这才回头看到广场空地,摆满了尸体,足有十几位,没死的家伙都被老族长家刚才大难不死的少年给捅斩杀。
“迪伦凯。”
我还没有出道,就这么暴杀了,为什么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害怕和紧张,心中总有一种怪怪的思绪,恍如隔世,自已好似在哪里见过这等场面,手持长矛在战场上来回冲锋,杀人只是平常之事。
随着一声女孩的喊叫,惊醒了沉思中的迪轮凯,一位十三四岁的女孩欢快的跑了过来,站在他的面前。
女孩身材苗条,着身碎花的衣裙,下摆到达膝盖,赤着脚,面容清秀,大眼睛,高鼻子,微翘的嘴唇,十足的美人胚子,身上带着奔放的野性。
她笑颜如花,绽开得正是好时候,好季节。
迪伦凯首先想到的是她的母亲,她们很是相似,也就不难认出来了。
“是西丽吧?”
“是我,是我,我就说嘛!你肯定会记得我的。”
西丽因为迪伦凯长大后,初次见面就认出来,高兴的跳了起来,完全不象是刚从快被砍头的噩梦挣扎出来的人。
此时,族长家族的人蜂拥而来,感谢迪伦凯的救命之恩。
不远处,海曼先生背着手晃晃悠悠的走来,身后跟随了拎着两把尖刀的伽丘,见到满地的尸体,吓得一时迈不开腿了,瞧见迪伦凯站在那里,手中的长矛上全是血水,忙跑过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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