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嘉看着躺在病床上的邓伯,经过她的及时处理和医院的抢救,他已经脱离了危险,只是脸色苍白得让她心疼。一个那么精干的老人,怎么就被蛇咬了?
“说说吧,怎么回事?”她对站在一边始终不开口的董尘说,“别告诉我这是个意外,我不相信。”
“或者等邓伯醒来,你问他比较好。”董尘说他不是很清楚,下午,他刚从工地回来,邓伯已经倒在地上,他是看到他手上的伤口,判断是白花蛇咬的。
“你不要用话敷衍我,虽然你跟邓伯相处不多,可以看出你们的关系很好,刚才你就一点也不担心?”这话她在救护车上的时候就想问他的,奈何当时旁边有医生和护士,到了医院后,他又跑前跑后地张罗,一直没来得及问他。
“你熟悉这种蛇的毒性,也知道被这种蛇咬到的人,能活着的寥寥无几,你们怎么能用邓伯的生命去冒这个险?”
看董尘沉默不语,她干脆就把话挑明了。
董尘说他没有想隐瞒她的意思,只是想等邓伯醒来,或者还需要有一个人在场。
原来,下午等时候蔡瑞敏突然到曼陀花屋,邓伯看到了,他发现这个刑警队长经常去找洛嘉了解情况,心中很不安,他不担心洛嘉会有什么事,而是怕那个阴阳怪气的韩随惹了什么麻烦,连累到她。邓伯正想着找个怎样的借口到东边的花屋看看,韩随来了。
韩随告诉邓伯,洛嘉可能有麻烦,就把王老太太来花屋地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邓伯听了也没感到意外,只问他跟王晓红的死究竟有没有关系,韩随说没有,但是花屋刚开张的时候王晓红的尸体不知道被谁移到井里,是他趁夜丢到洛河里的。
邓伯说他知道,那天晚上的路灯是他事先弄坏的,虽然半月街没什么来,万一被人看到,也是件麻烦事。
他们说话的时候,刚好董尘从工地回来。自从养老院开建,他就全面负责那边的工作,这件事说是交给洛嘉,他也知道这位大小姐不会把心思放在工程建设上。
“别的事以后再说,不能让大小姐牵扯到这些事情当中。”董尘打断他们的话,说现在必须有一个正当的理由,让洛嘉回避开与蔡瑞敏的对话。
“是啊,那个刘大妈一来,我就觉得事情不妙,她来得太突然了,我们都没有心理准备。”
邓伯一听就急了,怪韩随没及时把情况说清楚,现在只有他出点什么意外,才能打断他们的对话。
三人情急之下,没能很快想出办法,正着急呢,就听到厨房那边胖厨子的大嗓门再嚷嚷,好像是哪个不小心动了他关蛇的铁笼子,邓伯说没办法,只能冒险了。
董尘知道他的想法,说那蛇毒性太强,邓伯年龄大了,怕吃不消,不如让他来,邓伯坚决不同意,说董尘因为上次车祸的事情,已经被警方调查得很清楚了,如果他被蛇咬了,可信性不大。再说他身体好,大小姐的房里又有专门针对白花蛇的血清,不会有问题的。
就这样,三个人瞒过所有人的眼睛,制造了一场意外。吓得胖厨子真的以为是自己不小心,让蛇溜出了笼子。
“邓伯是怎么知道花屋水井的事?”他问董尘,同时也在问他,因为她发现不止邓伯,董尘也是对这件事很清楚的。
“是袭灵,”董尘的话让她大感意外,“那晚你看到的那个黑影是袭灵。”
袭灵?父亲洛奇的贴身保镖,她是什么时候来到安城的?洛嘉满心疑问,可她并没有问出口,她知道董尘会告诉她全部的真相。
“自从那天在高速上看到容舆的车子,到后来又一直跟着我们来到这里,我就对那辆车起了疑心。”
董尘说他当天就给洛奇打了电话,洛奇派袭灵和南涘分别去调查,南涘在浅草市暗里调查容舆真正的死因,而袭灵就一路追踪容舆车子的情况。
“以先生的睿智,开始就怀疑容舆没有死,”董尘说,“那个现场做得太假,只能骗骗那些没有经验的人。他不说是担心有人会对大小姐你不利,这才匆忙决定让你回来这里。”
“你是说袭灵是追查那部车子来到的安城,可她为什么不回家?又怎么会出现在旧楼?”
“她是跟踪车子里的人去的旧楼,那个人一直藏在那栋楼里。一天夜里她看到韩随带着一个女的进了顶楼的房间,以为他们两个是那个人的同伙,韩随走后,她还装神弄鬼地吓唬了那个女人,”董尘看着洛嘉严肃的脸庞说,“她说她走的时候那个女的根本没死,你知道袭灵是不会随便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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