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是不同的,尤其是狗与人。一条狗对谁都忠心那它就不是一条好狗,迟早要被主人扫地出门或吃进了肚里。
一名武将只对上司忠诚,而对上司儿子不屑一顾,那他就会获得上司的信任。
铁衣卫统率林昭就是这样的人,镇北侯忠心耿耿的狗,也是他最信任的武将。
自从王璞从西峰岭回来时,他就对林昭暗含警惕。
这样的人,不容小觑。
不过,却也是最容易利用的对手。
当一个人盯在方寸之间,那么……就容易遗忘更深远的东西。
王璞提着腰刀,走在街上。他走过了最繁华的小永巷,对着赌档的赌徒笑了笑,走过了白日人最少的花街巷,对着青楼姑娘舔了舔嘴唇………
一把垂下来能抵到小腿肚的利刃,寒光凛冽。再加上背后被马鞭鞭笞后衣衫褴褛的血痕,足以让蓟北城的百姓议论纷纷。
自昨天正午,五世子用和这把腰刀类似的长刀当街杀了骑在马上的铁衣卫伍长吴勇后,他的相貌就藏不住了。
整个蓟北城,可以不知道皇帝,却唯独不能不知道镇北侯。十二名义子他们兴许只见过三四个,但不妨碍他们对最神秘、最废物的五世子好奇。
明劲境武者,力能达五百斤,一刀斩下,连马带人尽皆整整齐齐的断成两半,分厘不差。
杀人!立名!
五世子就这么彻底暴露在蓟北城百姓眼皮底下,此刻他又提着刀朝着宿州县走去。
一时之间,景从者如云。
无论在什么地方,都缺不了好看热闹的看客,尤其是杀人的活计,更让他们在惊恐、惧怕之余,又心生一丝期待。
蓟北城极大,是北疆十三州最大的城池。城中隔着中轴线划分出宿州、客北两县。
两县分治的好处就无须赘言。
。。。。。。
“那是刘典司的家,天啊,五世子跑到刘典司家里干什么?还提着刀,杀气腾腾的。”
“难道是……”
“听说刘典司公子被水鬼溺死了,柳氏成了新寡,莫非这位世子和柳家小姐有过渊源?”
一个白脸书生怯怯懦懦的猜测道。
这下好了,一下子有了仇杀、悬疑、情爱、侦探等等情节,蓟北城的百姓整个全都轰动了,没人管这消息是怎么传出的,但是谁都想去看看。
“这是刘典司家里?”王璞提起白面书生的衣领,像是捏只小鸡一样。
他自踏入脱胎境后,耳聪目明,谁挑衅谁发动,一目了然。
白脸书生双腿瑟抖,脸色发白,忙道:“是,就是宿州县刘典司家里,世子若是想找柳寡妇,那得在二进院的厢房,柳寡妇刚进刘家的门,估摸着还没等到洞房,新郎就死了。”
“你怎的知道这么清楚?”王璞皱着眉头狐疑地看了白面书生一眼,但想到柳寡妇与他又无关系,想这些作甚。
在没成为修道士之前,他想着就是脱离镇北侯的掌控。
可脱胎成功后,站的角度不同,目光更加深远,想的角度也更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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