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率.....”铁衣卫上下将士无不动容,再是铁打的汉子,看到这一幕也会被林昭感动化了,更别说这些性格直率的兵卒。
他们一个个对王璞和葛朱白怒目而视,手里的弓弩、长矛、刀尖都蠢蠢欲动。若不是有人弹压,恐怕他们两人也会如同魁梧汉子一样被这群铁衣卫射成筛子。
赤烈马通晓人心,也呜鸣一声,将血肉用马嘴小心翼翼叼了起来,想递给林昭,但被林昭拒绝了。
“某损失的不过是一些血肉,剐肉之痛,可吴勇兄弟的家人失去的是丈夫、父亲,丧亲之痛,某不能代吴勇兄弟受过,已是心里不安,一些血肉而已.....要之何用?”
林昭苦笑一声,抽出朴刀,将马嘴叼着的血肉在空中剁成肉泥。
以他换血境的武道修为,若是及时缝合,不待一天就能痊愈,可现在剁成肉泥后,想要重新复原至少需要半月的时间,算得上是伤了根本。
可.....要不是这样军心不稳!
“好浮夸的演技。”在场的百姓心里暗自想道,他们哪能想不到这是林昭无奈之举,为的就是邀买人心。
但!
铁衣卫这群糙汉子就吃这套,一个个眼泪直唰唰的往下掉。
。。。。。。
铁衣卫终是走了。
假若没发生这一切,这刘宅的财产少说要分给铁衣卫。不过铁衣卫的统率林昭都剐肉安抚军心了,这些兵卒哪里好意思再呆在刘家内宅。
一个个有条不絮的退走。
那些百姓一些跟着铁衣卫跑了,一些胆大的还在原地踌躇,想着是否近内宅。
“世子,你没事吧。”就在铁衣卫刚走的瞬间,七喜带着侯府的护卫连忙跑了进来,约有十几人。
她拍了拍小胸脯,脸色满是潮红,看样子赶路得紧了。
王璞收敛心神,摸了摸七喜的螓首,摇头道:“林昭还没那么胆子杀我,顶多过来警告我一次,想必他也猜出来了,我是拿吴勇立威,只是他没想到欺负到了他的头上。”
“剐肉收买人心,啧啧,这铁衣卫今后可就只姓林了。”葛朱白用手帕擦着鬓角的冷汗,要说自个不怕那是不可能的,但富贵险中求,想要大富贵哪有不牺牲的道理。
“五世子,今后可要对林统率多加小心了。”他满怀担忧道。
“这是谁?”七喜颦着眉打量了一眼葛朱白,撅着嘴巴不满道,“前些日子刚收了一个妓子,这会又收了一个小白脸,世子.....说好的.....”
“无妨!”王璞打断了七喜的进一步话语,嘴角挂上一丝笑意道:“葛先生你可是错了,今后是你小心林昭,可不是我,他恨的可不是我。”
“可......世子不是杀了他的亲卫吗?”葛朱白感觉鬓角流的冷汗愈加多了,不断用手帕擦拭,但怎么也擦不完。
王璞面色如常道:“一地主杀了邻村地主一只鸡,邻村地主难道会记恨他杀了自家的鸡?左右不过用其他的利益补偿过来,赔个百十钱就行。
可要是哪个不长眼的长工上去指责,让邻村地主丢了大脸,你说谁更恨谁些呢?”
他想到了在西峰岭时,林昭控制住七喜,可又给七喜一瓶气血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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