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潜顿了顿,说道:“这么说掌门对那幅画是志在必得了。”说罢便默然不语。
那孙捕头正色道:“掌门人是何等圣明英武,他想得到的东西哪有不如愿的?咱们做下属的,唯有把该做的事做好,方才算尽了本分。”他说话时四个捕头一起将身子坐正,目光坚定,神色肃穆,好似他们的掌门便在身前一般。
“那幅画在那姓朱的手上。”白慕潜说道:“我知道你们早已盯上他了,你们要夺画,一定要将他置于死命吗?”
周如玉听到这里身子一震,原来他们要夺的那幅画就是他义兄朱尚南手里的那幅画,听他们言语,显是要对朱尚南不利,并且有性命之虞。这让他不由地打起精神继续听他们谈话。
孙捕头答道:“斩草需除根,这是掌门的话。”
白慕潜听了一语不发,孙浦头继续说道:“白慕潜,你就是妇人之仁。不过掌门说了,你一直不是想归隐山林,退出江湖吗?你助我们成了这件事,掌门便答允这件事。”
白慕潜听了眼前一亮,望着其余三人道:“赵捕头,吴捕头,郑捕头,掌门可有说过这话?”
三人一起点头,白慕潜方知此事不假,微一沉呤,道:“掌门需要我做什么?”
四人将计划和盘托出,又对白慕潜说了他需要做的事。从他们的言谈之中,周如玉得知白慕潜乃是唐门中人,而那四位白慕潜称之为捕头的人正是唐门神捕。
五人在屋里计议该如何将朱尚南杀死夺取他身上那幅画,又提到该如何善后……白慕潜听说要害人性命,面露不忍,但听那四位捕头说那是掌门的意思,只好黔默不语。
周如玉对蜀中唐门也略知一二,此时只在窗外听得暗暗心惊,一时间只觉朱尚南凶险万分,虽然朱尚南盗画在先,但结义之情尚在,他怎么忍心置义兄于险地而不管不顾呢?在心里暗道:“此时只有我能助他脱险,仅凭他一己之力,又如何斗得过蜀中唐门。”他心中一边听着屋里五人的计议,一边寻思该如何助朱尚南脱困。
正在细听五人的计划,夜深风紧,一阵劲风吹过,将周如玉的衣袖吹得飘荡起来,衣袖在猎猎风中发出声响。周如玉立马将鼓动的衣袖用手按着,但屋内里的人立马便发觉有异响,孙浦头喝道:“谁?”
周如玉听得喝声,立马提气一跃,飞身上了屋顶,再从屋顶越过围墙,闪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孙捕头喝毕,便快步打开房门,四位神捕立马将屋外周遭环视一遍,没有发现人影,四人又翻身上了屋顶,四下里一看,黑夜寂寂,了无人踪。
四人便跃下房屋。白慕潜也来到屋外,孙捕头对他问道:“贵庄日间可有来人?”
白慕潜正要据实回答,可转念一想:“以他们的行事风格,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人。爱菊说那人只是一个谦逊有礼的读书人,我何必说出来害了他的性命。”于是便答道:“这几日都不曾有来客,这声音想是风声太大。”
孙捕头不答,冷冷哼了一声转身回屋。五人计议毕,四位唐门神捕便悄然离去,一夜无话。
周如玉回屋后躺在床上,耳听外面没有动静,一颗悬着的心方才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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