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秦瑞比五皇子年长三岁,穿得十分奢华,领子都是极品的雪貂毛,腰间挂着的玉佩色泽通透,都是些有来头的古董,走起来如山间抚琴般琤琤作响。他大步迈进了殿内,看着秦轩和秦玉笑道:“哈哈,真是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见五弟和太子殿下相谈甚欢的光景。”
五皇子并没有搭理四皇子,甚至对四皇子似乎有些鄙夷的样子。
四皇子对五皇子的无礼早已习以为常,也没有在意,反倒是对着秦玉摇头道:“啧啧,太子殿怎么穿得这么素?你穿成这样,别人怎么认得出你是太子呢?刚进来我还以为是哪个找死的下人,敢坐在太子位置上呢?
“毕竟太子殿下你不像我们,身上带着奇珍异兽,别人一眼就能认出。”四皇子说完这话,也不知是不是为了有意炫耀,喂了一口零食给趴在自己肩上厚厚的貂毛丛中的赤金刚熊。
“四弟此言差矣。”这时一位白衣公子摇着折扇,信步走进了天乾殿,他是东岳三皇子秦安,长得玉树临风,笑起来眼角弯弯,正如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太子殿下就是太子殿下,这位置只有太子殿下能坐,四弟怎么能认错呢?”三皇子虽是笑着说这话,语气不急不躁,但听上去却像是在对四皇子说教一般。
四皇子狰狞地笑了笑:“三皇兄,你不过管了个区区江临而已,还是收敛点好,别哪天不开眼,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
“在其位谋其职,江临虽小,却是我的职责所在,就不劳四弟费心了。不过我刚到海云就听说太子殿下最近似乎风波不停,两位弟弟还是各司其职,别总惦记别人的位置。”三皇子轻描淡写地飘了一句。
听到这话,四皇子拍了一下桌案:“秦安,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希望你们整顿好各自的军队,维护好海云城的治安。”三皇子笑言。
五皇子冷哼了一声:“这种事就不劳三皇兄操心了。”
秦玉看向了三皇子秦安,秦安冲他行了个礼,温暖问候道:“太子殿下,近来可好?江临太远,一别就是三年。”
真是没想到,这太子居然还有个挺自己的兄弟,真是……太难得了!
当今皇帝共有十七个皇子,大都封了地,在海云城的只有太子、二皇子、四皇子和五皇子。
二皇子和五皇子是同胞兄弟,他们俩母亲是宗贵妃,宗家是将门,手握兵权。而二皇子常年束手边关,如今只有五皇子在海云城。
四皇子的母亲是万贵妃,万家不仅权倾朝野,而且攥着东岳的经济命脉。
三皇子封地在江临,听闻了太子落水,特意以述职之由赶回了海云城。
所以参加宴会的皇子算是已经齐了,在四位皇子一阵剑拔弩张的沉默之后,几位大臣瑟瑟发抖地坐在桌案后,乖顺地不敢插嘴。
“皇上驾到!”
所有人起身行礼。
皇帝大步跨到了主位,心情不错地让众人平了身,看了眼身旁的曹公公。
曹公公扯着嗓子宣布宴会开始。
“翟国公主献礼!”
一排乐姬跪坐在天乾殿一角,有婉转的丝竹之音,也有清脆的打击乐音,还有荡气回肠的编钟之声,合奏着塞外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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