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剑出昆吾,龟龙夹采珠。五精初献术,千户竞沦都。”崔融咏宝剑

有桅无帆的摆渡大船再次开始徐徐向前,劈波斩浪,逆流而上,半袋烟的工夫便靠上了怒龙江水寨的停靠码头。

诸葛浪等人纷纷下了船,举目四顾,只见这水寨依山傍水而建,建筑风格却是复杂多变,既有砖瓦琉璃的土木建筑,也在竹篾木质的水乡特色屋舍,但各类建筑依山势从江岸边拾阶而上,层层叠叠,互相穿插,疏密有致,规模着实不小。

特别是那水寨的寨门,建在一圈错落起伏的高墙上,巨柱楼阁,雕龙刻鳌,威武霸气,精美绝伦,让人看后便心生谦卑敬意,不敢造次。

“起锚!”

艄公一声悠长的吆喝,船夫甩开精赤着上身的黝黑膀子,摆渡大船收锚划桨,缓缓驶离码头。

诸葛浪站在码头上,抱拳行礼,与船上的众人道别。

“宁上山,莫下水。跑舟船的,苦的很啊。”

诸葛浪一声叹息,深觉眼前这方世界的人民艰辛不易,与他们比较,自己当初的生活是多么的幸福安逸,但自己却身在福中不知福。

人,真的是经历了一些特殊的事情,甚至是生离死别,方能珍惜曾经拥有的美好。

诸葛浪自嘲地笑了笑,转身回观,再次举头仰望。

只见寨门口站着一个五尺有余的汉子,一身皂白的绸缎袍子,隐隐绣着“吉祥富贵”等繁复的古文字样,灰麻苼底料短打裤,脚蹬牛鼻黑面鞋,手中执一柄黝黑的素缨蘸金枪。

此汉子年纪约有四旬,表情自然,仪态坦荡,就这样不丁不八地站在寨门口,身边连一个护卫跟班都没有,在这种情势下,不禁让诸葛浪等人佩服。

“众位同道,报上山头帮派名称。”

手执素缨蘸金枪的白衣人不卑不亢地发了话。

“我等乃仁义山道上的,今特来拜会则个,绝无它意,还望水寨的同道给个亮子。不知这位当家的如何称呼?”

诸葛浪抱拳施礼。

“我乃怒龙江水寨第六把金交椅,人称杨六郎。方才你说我寨原寨主柯大哥有信物?”

杨六郎站在寨门中,并无让开之意,看来不见到信物,是不打算放这一行人进寨的。

“这个可以给杨把头过目,但这是柯大哥让给他女儿的私物,所以,依柯大哥之意,是不能交给别人的。”

诸葛浪不卑不亢,表明态度。

“哦,这是自然,其实柯大哥的私人信物,我等也不认识,但怎么也得过一眼,才可判断真假。”

杨六郎也是有理有据,分毫不让。

诸葛浪二话不说,直接从怀中掏出那枚红艳艳的香囊,递到杨六郎眼前。

“哎呀,这是女子私房物件,固然是假不了了。你等已经过了两关,接下来还有三关需要考验你等。”

杨六郎笑容可掬,若是光看笑容,根本不像是在难为人的主。

“哦?何为还有三关考验?在下不明,还望杨把头给指个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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