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诺文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他难以相信自己能够在有生之年见到这幅场景。
小男孩的动作和墓地当中一亮一暗的微弱光芒,正是之后往昔的高级冒险家才会的灵魂超度。那是同为冒险家的人为死者引导到黄泉的一种舞蹈,并不只是那些夸张甚至带着点滑稽的动作,而是引导死者的这份力量,这才是能够为死者引路的关键,只是这种东西需要天赋,据年老的冒险家说:“这种能力生来就有的,如果没有的话,那这辈子估计也就不会有了。”
惊讶地睁大了眼,静待艾克兰完成了整个仪式,胡诺文才开口问道:“那是超度冒险家的仪式舞蹈吗?”
“咦?你知道这个?”艾克兰惊疑地反问道。
可能没人不知道这个,胡诺文心里这样想,但是他嘴上没有这么说,而是换了一种模棱两可的回答:“很多人都知道。”
“那可真是一件好事,希望这些人们可以找到自己的灵魂归处。”艾克兰三步一回头地看自己造好的林间荒坟,没有了超度的那些微光,现在他们显得落寞。
同样落寞的眼神出现在艾克兰的眼中,胡诺文惊讶于这个十来岁的孩子会具有如此眼神。他的目光当中充满希望,但是当他面向那几座慌坟的时候,那股漫天的绝望立即就侵占了他的整个身躯,不仅仅只是他的眼神,但总会有一点点光亮在其中挣扎,然而也因此,相比之下黑暗就变得漫无边际,那点点希望就会显得如此微弱。
“你这是经历了什么…”胡诺文忍不住喃喃地念到,而这个时候,波利也已经回来了。
“咿呀咿呀咿呀喂!”波利和另一个人一同赶来,他们各自骑一匹马。一匹黑马一匹白马,都是中原地区的良驹。
艾克兰和胡诺文共同看向那个方向,等到来人靠近后。波利急匆匆从马上下来,又立即慌慌张张地栽倒在地,才松了一口气的白马吓得往旁边一跳才躲过这庞大的身躯。
而另一个人则显得优雅许多,这是一个身段姣好的女性,由于个子高挑,只能穿男士的宽松长裤,但这丝毫不能影响她的魅力。反而是因此而增加了些许英姿勃发的帅气。她带一个嵌了宝石的花型压发绸缎,把金黄色的卷发收进里面,展露出令人着迷的五官。
每一次看见这一张脸,胡诺文都要感叹一句,这是何等一张魅力无穷的脸。但是他同样也明白,这张脸的主人有着与她的容貌相当的黑心程度。比如说这一趟让她亲自赶来,就意味着他会失去更多,至少是十个银钱币,这还要把那两匹马算在外。而寻常的市场和寻常的人家当中,一匹马往往只需要五个银钱币左右。
“你的人呢?”下马的赛维妮闲庭信步一样走到胡诺文和艾克兰的身前,她的声音像是有些慵懒,从她的薄嘴唇当中吐露出来别有一番韵味。
“死了!”胡诺文简短地回答。听到这话后的赛维妮哦了一声,从她骑着马的时候手上就一直一只烟杆,比一般的女士烟杆要粗一些,但比起男性的又要细一些。她吸了一口,把大团大团的烟雾吐到胡诺文的脸上,戏说道:“那你可真是有点本事,我给你找的人又让你送走了,以后估计你也找不到什么冒险家同志了。”
胡诺文没有回答赛维妮,自从这个女人来了以后他就开始动手整理,就在赛维妮在一边像是开玩笑又像是在冷嘲热讽的时候,他已经把马牵在马车前面了。
和波利一起坐在驾驶马车的位置,他听到赛维妮的声音:“你从哪儿捡来这么一个傻小子。”
“啊,见到陌生人要主动问好,你好,陌生的小姐,我是卢瑟·红秋·艾克兰。”艾克兰用有些腼腆的样子面对赛维妮,这样子在胡诺文眼里看来有些忍不住想笑。如果是其他人的话,胡诺文可以猜想那是因为不了解赛维妮的真实样貌又被她的外表所吸引,但是如果是艾克兰的话,胡诺文怎么看都觉得这幅场景十分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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