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不信之前一直在外间的桌子前面试药,期间不小心打破了一个药罐,乌黑的药汤洒在了身上,落在了裤子上,此时看起来,倒像是一片殷红。

沈宝库由衷的佩服,不由得翘起了大拇指。

欲练此功,必先自宫。这八个字,耳熟能详。

可是能狠下心挥刀自宫的人,古往今来都是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

像是东方不败,岳不群,哪一个的赫赫威名!

“姬不信,你的勇气……我很佩服!可是……我朝律法明令禁止自宫啊。你这样……可是……可是要按大不孝论处的啊!”

沈宝库有些后悔,昨夜不应该早早的睡觉,应该先看看明实录,好好的学习一下知识才是。

也不知道自己眼下的苦口婆心,能不能劝阻姬不信进宫的想法。

要是姬不信不愿,自己也只能帮人帮到底,直接打死他算了。

反正姬不信都一把年纪了,宫里选官也不可能看得上他这个老头子。

姬不信顺着沈宝库的目光低头看了看,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慌忙解释了一遍。

听说没有自宫,而是药汤洒了上去,沈宝库不由得切了一声,顿觉无趣。

就连姬不信兴冲冲的想和他显摆自己新进配出来的药物,也是毫无兴趣。

打了个哈欠:“时候不早了,少爷我先吃个早饭,再听你说吧。”

姬不信的眼神有些幽怨,刚刚明明还兴致勃勃的,怎么听说是药汤之后,反而没兴趣了。

是了,沈公子久病初愈,怕是不喜药汤。

姬不信安慰着自己,为沈宝库张罗了一桌早饭。

洪武年间的早饭自然不可能如后世那般美味多样。

毕竟,这个时候还没有金拱门,自然也不存在麦香骆驼这种顶级的食物。

当然,身为沐府中人,早饭也不能太过含糊。

几个炊饼,一碗稀粥,再来一些小咸菜,味道倒是不错。

沈宝库闻着炊饼的香气,心中高呼:“大郎,起来卖炊饼了……”

“贤侄啊,贤侄,我可算找到你了!”

沈宝库刚刚端起稀粥喝了一口,听到兴奋的招呼声,险些把碗扔到了地上。

万幸,他坐的比较靠前,一碗粥没有浪费,全都洒在了身上!

虽说昨天从新郎官的新房出来之后沐春吩咐下人给他换了一身衣裳,可是也只有这么一身,这一下子,衣服又完了。

当然,最让沈宝库心痛是一碗粥,一碗好香好香的粥。

身为一个穷人,沈宝库最见不得人浪费。

此时竟然有人害得他浪费了一碗粥,顿时心中怒火升腾,猛的站了起来,对来人怒目而视,大声道:“哎呀,世叔……早啊。世叔这是咋了,可是院子里的葡萄架子倒了?”

只是一夜不见,沐春就变得鼻青脸肿,看样子是被人给打的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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