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说,姑娘出阁嫁人的时候,总是要抱着自己闺房的柱子或者说家里的大门好好的哭上一阵,要不然的话,也不能显示出对父母的不舍,对家的眷恋。
这个时候,蒋瓛就想抱着自己镇抚司的大门,好好的哭上几声,看看能不能让李芳英这个犊子改变主意。
可是,事情和他想的一样。
李芳英这个犊子在他刚刚试探了一句能否不管的时候,便笑眯眯的说道:“无妨,无妨,指挥使有事尽管忙就是了,这件事情我和沈宝库还有徐增寿一起办了!”
要是这么让他们去办,蒋瓛都不如直接把自己的脑袋割了,送到宫里算了,也算是一了百了。
不得已,还是只能在李芳英的威胁下,走出了镇抚司的大门,坐上了马车,走进了一间茶馆。
茶馆,他很熟悉。是他常去的那一件茶馆,他和沈宝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在这一间茶馆。
可是那时候,他蒋瓛是何等的意气风发,两袖金风。
在看今天,被李芳英连拉带拽的,更让他有些不满的,是李芳英这个犊子竟然把锦衣卫秘密的地点都光明正大的告诉了沈宝库这个外人。
忧伤啊!
万幸,沈宝库还是那个沈宝库,还是那个袖子里全是宝钞的沈宝库。
几日不见,沈宝库对于袖舞这门技艺的愈发的熟稔了。
上一次的时候,蒋瓛还要费些眼神功夫,才让沈宝库明白送钱要走袖子。可是这一次,不等蒋瓛开口,沈宝库迎过来就把自己的大袖递了过来,跟着大袖一起过来的,少不得还有一沓宝钞。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蒋瓛也不再去看宝钞的面额,反正都是一贯的,只是摸着厚度,想来应该不会少于十贯。
嗯,十贯不多,倒也不少。
蒋瓛抹了抹袖子,当先在主座坐下,客气道:“都做吧,都做吧。”
三个人先后坐下,自由下人端茶上来。蒋瓛轻提茶碗,呷了一口,小声说道:“沈公子,听说你被陛下封了百户,本官还忘了恭喜你了,这可真是可喜可贺的一件事情啊。”
“蒋指挥客气了,这都是托了您的福。”
上道,这么上道的年轻,可不多见了。
蒋瓛满意的点了点头,有些话,不便当着徐增寿和李芳英的面说。
和李芳英相比,徐增寿的耐性更有些差,蒋瓛的客套话,他实在是懒得听。
耳边听着沈宝库的阿谀奉承,眼前看着蒋瓛抚须,徐增寿险些要吐了出来。
这个沈宝库,真的是人才啊。面对蒋瓛,他都能夸出国之肱骨。
这个蒋瓛,也是脸皮厚啊,这么说他还能坐得住。
不成,再听下去非得吐了不成。
可惜了,要是沐春在这里,肯定会恨不得拿一个小本子出来好好的记一下沈宝库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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