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朝贵检视着“战利品”,气哼哼地怒视着赵杉,指桑骂槐道:“空耗了大半日,只捕到些老弱病残,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好汤!”

赵杉腿上如油煎锥刺般火辣辣的疼,脑袋也昏昏沉沉的,听到他的骂声,也无力还击。被黄雨娇扶着下了树,浑身直打晃,坐在地上,解开裤腿,查看伤口。只见小腿肚上那块如豌豆大小般的紫红色血痕,伤处周围已肿起二指高。

林凤祥把自中间斩作两段的死蛇扔到她脚下,说:“拿这个做汤喝,以毒攻毒,三天保准就好了。”赵杉一见,惊惧地别过头去,好一阵恶心。

“不就是条竹叶青,吓成这样!”萧朝贵拿着一把锋利的小砍刀,站到赵杉身侧,说:“划一刀放点血就好了。”

赵杉看他手里的刀,正是割绳子的那把,急忙用两手捂紧了伤口,说:“我自己有刀,不用那个。”

“好个难伺候的大小姐。”萧朝贵把刀一插,转头走了。

赵杉让黄雨娇拿出家传的蒙古刀来放血。黄雨娇抽出刀来,视着赵杉满是汗水的脸,哆嗦着不敢下手。

“我来。”杨秀清要过刀来,左手按住赵杉的脚踝,右手在血痕上横着划了一道两公分长的口子,又在伤口上捏了两把,暗黑的血汩汩而出,肿也跟着消下去大半。

杨秀清上下扫了赵杉一眼,解下她的粉色头巾,把伤口扎牢了。

赵杉已被蛇毒侵蚀的有些神志不清,迷迷糊糊道了声谢,被“二娇”搀着一路东摇西晃地回到草屋,就一睡不醒。

直到次日中午方才醒来,只觉得伤口麻麻痒痒的,伸手去抓。杨水娇说刚给她上了些散热防发炎的草药,让她静养几天。

暑气蒸腾,赵杉黑天白夜整日的卧在床上,着实难捱的很。只能将带的几本书籍取出,闲看度日。待到一周后,伤处不再痛痒,摘去包着的头巾,但瞧见那条丑陋的疤痕,心里便登时不自在。但好在终于可以下地出屋,随着“二娇”四处尽兴玩耍,慢慢的也就把那疤痕不当回事了。

这日午后,跑到后山采食树莓,一声闷雷在头顶炸开,接着便是倾盆大雨,三个人折了大芭蕉叶顶在头上做伞,寻了一个垂着树藤的小山洞进去避雨。足过了一个多时辰,那雨依旧瓢泼不止。

“这雨下个没完没了,真烦人。”黄雨娇捡起碎石,一颗颗扔到雨地里。

“这山洞我还是第一次来,不如我们点火去里面看看。”杨水娇用火石打着火,引燃一段干松木,引着赵杉与黄雨娇向幽深的洞里深处探寻而去。

赵杉感觉那洞就像是个大肚子葫芦,越往里走越开阔。及至走出约三四百米,洞顶竟就有两人多高。只是地上开始出现松软的泥沙,脚踩上去要费很大的劲才能拔出来。

迤逦又往前走了一小段,便听到滴滴答答的水声,走在最前头的杨水娇拿着火把往前一照,摇曳火光中,一道形若瀑布的灰色钟乳石墙挡在眼前。墙上有数个狭小的洞口,里面散出若隐若散的五色光芒。

赵杉猜测那墙后定是个恢弘绮丽的所在,抢过杨水娇手里的火把,自作先锋,小心地迈着步子,往前探着身子。就在她把头伸进中间的洞口上时,但听“嗷”的一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不偏不倚恰好与她打个照面。

“啊!熊啊!”赵杉还没看明白那是个什么野物,就在“二娇”的惊叫声中,被她们一左一右扯着往回飞奔。三人跑到洞口,都累得气喘吁吁,口干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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