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没人理她!
丛明晨想不通,难道王亭亭真不管赵波澜死活?还是她不够凶,说的不够真挚?
这么一想,不自觉,胳膊上的力气又大三分,赵波澜马上举手讨饶:“哎哟!妹妹哎,咱是警察,别学电影里亡命徒威胁人那一套,多跌份儿啊。而且我都跟你说了这里没别人没别人,你就别自己吓唬自己了好不好?乖,快松开!咳……咳咳……”
丛明晨自然不信,左手勒紧赵波澜,眼睛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全面扫视,恨不能连一丝风吹草动也不放过。同时嘴巴也不闲着,压低声音对赵波澜说:“你别乱动,只要师父他们没事,我保准不伤你。”
赵波澜像听了个笑话,应付着笑笑,左手神不知鬼不觉地摸上来,正掐在丛明晨左肘麻筋处,半威胁半玩笑地说:“你把那电棍放下好不好?不然我抓着你不松手,你那电棍一开,咱兄妹俩都得中招,得不偿失啊!”
丛明晨没答应,左臂立感一阵酸麻赵波澜那厮果然阴损!
她右手持电棍向下一落,正好击在赵波澜锁骨处。趁他吃痛,急忙挣回左臂,顺势跳开。赵波澜揉着锁骨,苦脸抱怨:“我是真把你当妹妹啊,你怎么舍得对你哥下这么狠的手?难道就因为我瘸了一条胳膊一条腿,魅力大减?不对啊,那天在餐厅,我记得你跟我说话脸红来着,明摆了是对你哥我有好感……”
“闭嘴!”丛明晨喝道。
赵波澜乖乖闭嘴,还调皮在嘴上做个拉拉链的动作。
丛明晨再度提起电棍,问赵波澜:“你们到底把我师父怎么了?”
赵波澜故意抿紧嘴,无辜摇头,意思是刚才被下令闭嘴,不能说话。丛明晨哪有心情陪他玩,当下怒道:“快说!”见对方还要玩,立马提起电棍上步,赵波澜方点头如捣蒜。丛明晨退回去,看他笑嘻嘻把嘴上的“拉链”拉开,大口吐气。
“你快说!”丛明晨又举电棍威胁,赵波澜马上开口:“干嘛,还想搞刑讯逼供那一套不成?我劝你趁早别,玩那个你哥我是老师,回头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有完没完!”
丛明晨急得要死,也气得要死,眼里亮晶晶的,很委屈。赵波澜见她要哭,马上伸手哄:“哎呀别哭啊,你哥我最看不得人哭,尤其是漂亮女孩。千万别哭,只要你不哭,刚才……刚才你问我什么来着?你再问一遍,我老老实实告诉你行不行?别哭,啊。”
丛明晨才不会在赵波澜面前哭。她咬着后槽牙,忍住怒火,硬是把之前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你们、到底、把我师父怎么了?”
赵波澜马上接:“小丛妹妹,你这个你们用得不对,哥哥我跟你才是一伙的,你怎么能把我跟她们放一起?你们你们的听着多见外,我可不答应……”
丛明晨怒目瞪他,拳头攥得死紧,指节发白。
赵波澜马上识趣,改口道:“你师父没事,没事啊。要赖就赖小马村地形复杂,外人来了没有不犯迷瞪的,正常!你师父他们……最多就是个迷路,没事。我跟你打包票,人身绝对安全!”
丛明晨将信将疑,追问:“那你的意思是,王梦要跑?”
赵波澜眉毛一挑,反问:“怎么讲?”
丛明晨看他装傻,怒冲冲把猜测全讲一遍:“首先,王梦故意把诱捕地点选在小马村,为的就是让王亭亭提前埋伏。刑警队一来,就先被扎坏车胎,之后又是狗又是废车圈的,都是要扰人心智,制造混乱。这里面最高潮就是摔屎罐子,我们忙不迭躲,那死老头正好趁乱出场,轻轻松松就换走了王梦!之后呢,再派个假王梦来遛着大家跑,为的就是困住我们,好给王梦争取时间逃跑!”
“还有你!”丛明晨指着赵波澜,“我看王亭亭把你派出来,完全就是个迷魂记!耽误我时间,好帮你变态情人逃跑是吧?”
赵波澜哈哈大笑,抱着肚子跺脚。
丛明晨恼道:“你笑什么”
赵波澜说:“甭管你说的是真是假,就凭你这后知后觉的劲儿,王梦早跑八百年了!而且,刑警队要都是你这样,不用王梦,小马村都能把你们玩死你信不信?”
看他笑,丛明晨更害怕,毕竟不管怎么看,形势就是这么个形势。除非罗浩另有安排。罗浩……想到师父,丛明晨心里稍安,她虽然后知后觉,罗浩却不可能想不到这些。所以虽然不知道师父现状,又被赵波澜笑到头掉,但她心里却莫名多了几分信心。
当务之急,还是找到王梦王亭亭,通知师父要紧。
“你别笑了!”丛明晨拦住赵波澜,认真道,“我就问你站哪拨?要是你认准王亭亭那个变态,死心塌地跟她,那随便你,我自己去找人。但如果你对冯鲸还有一点真心,你就快告诉我那俩死变态在哪,我绝对让她们插翅也飞不出这狗屁小马村!”
丛明晨说得豪气干云,赵波澜先竖大拇指,之后又竖起中间三根手指,义薄云天地说:“好妹妹,我自然是跟你们一拨!不冲冯鲸,单看你的面子也得跟你一拨!你放心,你安心陪我在这赏会儿月,我保证,她俩绝对跑不了,一个都跑不了!”
丛明晨狐疑地看看赵波澜,始终不信,叹口气,决定不再跟他废话,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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