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光亮顷刻暗淡下去,“相比与韩鹤川虚伪的笑面虎,嬴政这个小屁孩动不动就要砍人的态度,实在是可爱太多了。”

“而且我也更放心···”

这一点,小米多倒是很赞成,童幼宝朝两头推开高门,大步跨了出去。

跪在门外的妻妾听见动响,齐齐抬头看去。

小米多如幽灵般飘到她跟前,“这些是太子殿下罚跪的妾室们···”

童幼宝当作没听见,本来要走的,大眼珠滴溜转动,不知想到了什么坏主意,忽然一个箭步跑进了屋内,半响过后,扛着大包小包从妾室们面前疾驰而过,似一阵无情的风。

途中,小眼神还偷瞄了眼妾室和士兵们···

只要她跑得够快,应该没人看见吧···

被玉器砸到脚的士兵流着眼泪,默默抬头望天,姑娘,你偷太子殿下的宝贝我看见了··

还掉了一个出来砸到我脚了····下次能不能包严实一点··真的很疼··

·····

假山旁,三层之高的小阁楼上。

“今日朝堂上有何趣事?”夏侯栖年跪坐在软垫上,桃花眸中夹杂着点点星光,那邪魅的嘴角此时正噙着一抹八卦笑意。

“两月后,与秦国开战。”白皙手指夹着一枚黑子,落在了棋盘上,温润如玉般的俊颜,此时无一丝情绪。

桃花眼扫视着棋盘,狭长柳眉泛着娇媚之态,“这不正合殿下之意。”手中白字缓缓落在棋盘上,抬眸瞅了一番韩鹤川,丝丝血色唇瓣吐露珠语,“户部尚书之女捡到殿下的官印,在阁内之时她不交予殿下,在处置丞相之女时不交予殿下,处置掌书记之女时也不交予殿下,反倒是被殿下责令出去罚跪时,殿下出居明阁之际才交予殿下···这是不是别有用心,想必殿下也看出来了。”

继而夏侯栖年缓缓起身,白字撒在棋盘上,语气有些不耐,“不下了、不下了,一点都不知道让着些人家··”轻笼广袖,回过身卧在了长亭上,修长臂慵懒的搭在栏杆处。

韩鹤川也不恼,玉眸中透着清辉,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白皙手指将棋盘中的白字一一挑拣出来。

声线寡凉,似是一切都不在乎“你也看出来了?那你可猜到本宫为何要将户部尚书之女,册封为侧妃的?”

夏侯栖年欣赏着楼下的美景,流水潺潺,花团锦簇,倒是有那么几分田园风光之色。

桃花眸轻眨,嘴角挂着一抹讥笑,“你这小花园···实在俗不可耐,土到极致。”嫌弃的收回了目光。

轻笑着,“你这老狐狸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我自然是明白的,不过···”

说到这,他忽然看向韩鹤川那张温润如上好良玉的俊颜,悄然开口,“日后,你可千万别后悔自己利用了秦国天女···”

韩鹤川眉心微跳,声音清凉“本宫只是与她逢场作戏。”

这个她,指的便是童幼宝。

夏侯栖年抓起胸间的墨发,肆意摆弄着,桃花眸夹杂丝笑意扫了眼韩鹤川。

殿下看童姑娘的眼神···可单单是逢场作戏那般简单···

童姑娘是秦国天女这一消息,虽已被秦国君王及时封锁,可还是泄露了出去。

得天女、得天下这一圣言,想必会引起七国骚乱,至于这七国会做出什么事来,就无从考究了。

如今不知这所谓的天女是何底细,七国皆没有她的任何信息,难不成还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户部尚书之女,梦渔颇有心机,殿下故意封她为侧妃,这梦渔势必容不下秦国天女,到时候利用梦渔试探一二,便能知晓这所谓天女是哪路神仙了。

他缓缓起身,走到了楼梯旁,深深看了眼韩鹤川,“抱灭国之仇固然重要···可弟弟还是希望你遵循自己的内心··”话落,他台步下了楼梯,腰间挂着的玉牌随着他的移动,而微微晃动,仔细瞧,便能瞧见玉牌上刻着一个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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