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手的瞬间立刻抬起我脑袋,霸道的低下头。
呼吸突如其然地接近窒息。
我无法忍受这样的感觉,它简直比凌迟还痛苦。
唯一仅存的一丝知觉仿佛在告诉我,我不能再这样和他继续下去,于是我毫不留情的咬破自己的舌。
咸甜的血腥味扑满我口腔,多余的血,我推开他,如数吐出,雪白的娟巾上溅满红梅点点。
“音儿,不要。”他扑上去搂住我,抓起锦被披在我身上,撕下他自己衣襟上的一块长条的步,困住我手脚。
“拓拔昊,强扭的瓜不甜。你放开我。”我眼睛瞪得如铜铃,死死得盯着他。
他要霸王硬上弓,我必定会反抗。
“音儿话还真多,朕听得老茧都快长出来了。”拓拔昊故意气我,一副懒散不在乎的模样,调傥的摆弄我头发,“若朕回来音儿音儿再动,即便强扭的瓜不甜,朕也摘下来尝尝味道。”他最后一句话说的一本正经,我全身一阵颤抖。
“你!卑鄙无耻!小人!”我咬牙切齿地说道,气得牙齿咯咯作响。
“为音儿乐意至极。”他低头在我额头上落下轻吻,然后支开床帐,拂袖离去。
木掩门‘嘎吱’关上。
我边试图为自己松绑边在内心里慰问拓拔昊祖宗八代。
这该死的拓拔昊,绑的那般结实又紧,挣脱的我手脚又酸又疼,又麻木的像有千万只蚂蚁啃咬过一样。
居然还下口谕不准我动,我就动,谁怕谁,大不了我不要这皇后之位了,哼哼。
可惜他绑的委实结实,我把床单被子登地乱七八糟也没有解开绳子。
我依旧不肯放弃,挣扎得我手脚上面到处是红痕。
我从小性子就是如此,明明知道自己必死无疑,非要殊死一搏,哪怕遍体鳞伤,全当心甘情愿。
或许我就是在输得时候还幻想自己搏一搏能取得胜利的人吧。
“朕早知音儿不会乖乖就擒,所以提前在绳子上动了手脚,没想到果然不出朕所料。”
拓拔昊此时鬼使神差的飘过来,轻得竟然没有一丝声响。
心提到节骨眼里。他该不会真的准备把我吃干抹净?我好像在作死了,我紧张得全身上下每一根毛孔都紧绷。
百里音泪,你简直作死过后自作自受。
出乎意料之外,他竟然蹲下帮我松绑,恩。这也符合情理之中。
当他看见我脚腕手腕上一道道淤青红痕,他神情穆然暗淡,攥在手里的那个布条被他丢到一边。
低头,轻柔的抚摸着我手腕,且对着那些於痕吹气,喃喃细语。
“我帮你吹吹,吹吹就会好一点儿。”
眼前他得所作所为我真很想笑,但我内心对他的感觉只有烦、恨、厌恶,始终未曾改变。
若我之前未遇见完颜殇,或许会对他产生好感,我心中挚爱永远是完颜殇,这点永远不会改变。
真的不会变心吗?那为什么我现在面对着拓拔昊,却有着怦然心动的感觉。
为了尽快制作我此时此刻的想法,我微微侧身,两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迫使自己不再去看他。
“拓拔昊。你赶紧走!我讨厌你,而且根本不想看见你。”别人对你关心,你还无情得去赶走别人,这天下恐只有我一个人如此无情。
可我对完颜殇的情意,天下谁又能读懂。
他眉头紧锁,神色暗淡,冷冷地对我假笑。
紧接着他便恢复了以往的傲气,拖起我拎到一边,随手快速点了我的穴位。我也不知道他点了我哪个穴位,总之,点完以后,我一动也不能动了,玩偶似的任由他摆布。
“朕今夜不会走!音儿越是讨厌朕,朕越是在音儿身边纠缠到底。”他挑起我下巴,两根手指微微一夹,我被迫张开嘴,血腥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
他颦眉,接着又舒展,伸手从腰间取出一个青花瓷瓶,倾斜瓶子,一颗雪白透亮的药丸落入他手心,他用食指和中指夹起药丸,喂我服入药。
我想立刻吐出来,因为我讨厌他施舍的药,奈何他这药入口即化,根本容不得我吐。
苦涩的药涌入鼻尖、心头,最后在我体内辗转蔓延,持续约摸一小会儿,肺腑间忽然涌入一股淡淡茉莉香的味道,清凉而又舒服。
拓拔昊并没有是在我想象中的那样将我吃干抹净,可也并不伸手帮我解开穴道,大抵他特别担心我会逃走。
他侧身搂着我,揉揉我头发,说:“熬夜伤身体,早点歇息。”
连续不停息地长途跋涉,或许我真的劳累过度,即便被他那样很不舒服的搂着,我居然沉沉睡着。
我睡的及不安稳,仿佛做了很长的一段噩梦。
恍惚间,我好像梦见完颜殇,他用一双凶神恶煞的眼神瞪着我,并且将我捆起,扇了我两耳光,他那一巴掌下手极重,我双耳嗡嗡作响,血沿耳洞顺流而下,我彻底听不见声音了。
梦境中的我,万分的害怕,蜷缩角落里,哭喊着对完颜殇说:“殇,我没有不喜欢你。我心中挚爱永远是你完颜殇。”
完颜殇根本不予理会,更别说谅解。
他抬脚就踹向我腹部,我捂住疼痛的肚子重重倒下。
醒来之后,天已经接近明了,噩梦惊醒后,浑身难受,出了一身冷汗,额头上亦是如此。
拓拔昊半跪在床榻边,拿着丝帕仔细擦拭我额头上密布的汗珠。
“醒了?天还没亮,再睡会儿吧。我就在旁边看着你睡,音儿睡颜很好看。”
我醒来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况且刚刚做完一个噩梦,我虽不信鬼神之论,但对这个噩梦还是有所顾忌。
半眯眼睛,眯着又睁开,无聊的呆望着天花板,无法入睡。
“音儿是做噩梦了吗?莫怕,朕在身边陪着音儿,再不然朕给你讲个故事,你就能忘记刚才那场噩梦了。”他将自称改为‘朕’,估计知道我在睡梦中喃喃的话语,对我感到很失望吧。
不过我才不愿意听他讲故事,我只想自己一个人安静一会儿,所以我得想个法子支走他。
“天明了,皇上不去早朝?”我能说话,我被他昨天晚上封的穴道应该解开了。
我曾听闻拓拔昊是一位贤明的君王,登基多年,从未旷朝一天。他这么关心朝政,岂会我一名女子搞特殊,免去今日的早朝。
黎朝最近的局势不稳定,始终都有一方势力在背后与他对着干,拓拔昊有那么多政务处理,根本不可能单单因为我耽搁。
“今日朕辞去了早朝,陪音儿一天。待会儿我们一起去慈宁宫给母后请安,然后回来去接见各宫嫔妃,如果音儿不喜欢看到她们,那我们就去清湖畔赏花,前几日朕看见那儿荷花开得甚美。”拓拔昊说着说着竟然对我笑了,笑容仿佛春天的阳光那般灿烂。
“皇上还是先去早朝吧!臣妾可不想满朝的文武百官给臣妾扣上一个祸国殃民的罪名。”我冷淡地说道,完全不领情。
拓拔昊未勉强我答应:“以后若旁若无人时,音儿不必在意这些礼数,喜欢叫朕什么,就叫什么,朕都不会介意。”
他起身,穿上靴子:“朕已名侍女准备好热水以及衣物,你起床时直接换她们过来便好。天还早,音儿困的话,就多睡会儿。朕早朝回来陪音儿一起去给母后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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