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愔两眼泛着泪花,却丝毫激不起对方的同情,艰难应对:“那,其实是一封信,一封,表白信。所以我才不好说出口的。”

“表白信?”秋风棠依然审视地看着她,“你跟人表白?跟谁?”

“我不能说!”她紧皱眉头,双唇微颤。

秋风棠微眯着眼:“为什么?不说,就是没有什么表白信,都是你信口胡诌的。也就证明你其实想偷我东西,没有日记本这回事。”

“不是的,我……”

“那你就告诉我,是什么样的表白信,对谁表白?”

“不要难为我。”她怯生生的,表现得很可怜,希望能打动他的恻隐之心。

然而秋风棠依然如故:“不是我为难你,是你让我为难。要是不说,我只好送你去派出所,到那去解决。这不能怪我,谁让你不能打消我的疑虑。想想看,谁愿意身边时常有个贼,岂不很可怕?不送你去见警察,我还能踏实吗?”

梅愔被逼得无路可走,急得如热锅的蚂蚁,不知所措。

该怎么办,她想不出,眼睁睁看着被人逼问。

秋风棠也一步不肯退让,还紧紧逼近她,以气势压人。

梅愔无措地后退,被顶在墙角,紧张到了极点。

秋风棠翘起一边的嘴角,冷笑道:“说呀,对谁的表白信?今天不说出个子丑寅卯,休想从这走出去。”

“你,这可是办公室,也敢乱来?”梅愔壮着胆子道。

他歪着头,哼笑了两声:“可这是我的办公室,我想怎样,谁敢管我?”

梅愔又挺直了腰杆:“别人不敢,但许小姐敢。你不怕她看到吗?”

“呵,拿女人来压我呀?啊,你消息不灵通,亏你还在她的直属部门呢。她去郊区可没那么快回来,最早也早不过午夜十二点。你说她会看到吗?”

梅愔心里没底了,感觉要彻底暴光了,再这样下去,还会连累到罗飞。

自己犯错认栽也就算了,但罗飞不该受牵连,梅愔接受不了损失这么大,情急之下,只能口不择言了:

“不是我不告诉你,是因为,会影响到一个人,甚至可能影响公司。”

秋风棠不以为意,还淡然一笑:“哦,说来听听,能有多大影响。你到底,看上什么大人物了?”

“你,非逼我吗?”

“你不说,就别出这个门。”

梅愔被牢牢守死在办公室的角落,无处可逃,慌张地对着他,感到窘迫。

她从来没有这种经历,没想到会几近绝境。

眼下,是顾全大局的关键时候,她不想破坏罗飞那么周密的部署,唯有违心回答。

“我……看着你我说不出口。”她声音发颤,眼睛又泪汪汪的。

秋风棠无动于衷,冷冷地回:“别来这套,我不吃你这个。”

“我不知怎么说。你问我那是给谁的表白信,其实,就是……对你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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