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前,也就是2019那年,三狗子消失两个月后终于露面了,并且对外宣称自己破产,已变卖资产要还债。

他之前有我和船长200万的货款没有结算,除了我们还有别人,所以手中仅有的那点钱肯定不够分。

原本计划一早出发,打算占个有利的位置,尽量把自己的这份要回来,可是船长却睡过了头,上了车我让他开快点尽量往前赶,但到了目的地发现还是晚了。

来到三狗子的办公室,此时屋内一片狼藉,只有他本人衣衫不整的坐在地上。

望着这一幕,我的心瞬间揪在了一起,内心十分彷徨,隐约感觉我们的钱要打水漂了,但还是想费点口舌磨出点什么来,于是强颜欢笑叫了一声:“三哥好。”

“好久没人这样称呼我了,我落魄这几日太多人翻脸不认人,以前称兄道弟,现在形同陌路,世态炎凉啊。”

“你打住吧,我们是来要债的,不是来这听你感慨人生的,你要把200万甩我脸上,我陪你感叹到‘地老天荒’都行。”船长拉着脸,没好气地说道。

“那你们来的真不巧,钱已经分完了,没拿到钱的把东西都搬走了,现在我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你们看着办吧。”三狗子摆出一副爱咋咋地的样子。

“我是不是给你脸了,啊?”船长生气地要动手,我立即拦住,小声地在他耳边嘀咕道:“沉住气,他现在巴不得有人把他送进医院好吃好喝的被人伺候呢,千万别上当。”

我扬起嘴角,走到三狗子面前,蹲下身子给他递上一支烟,拿出打火机点着:“三哥,我们这点钱对您而言那就是九牛身上的一根毛吧,你说这叫事吗?”

“林老弟,此一时彼一时啊,说起来都是泪,我打算赌一场大的,结果没成功。”

我一听这其中似乎有什么缘由便来了兴致:“说说咋回事?看看老弟能否帮帮你。”

“你这句话真暖哥哥的心,反正我也这个衰样了,也不怕你们嘲笑了。”

三狗子讲道:

三个月前的一天,他在自家门口遇到了一名陌生的中年男子。

此人蓬头垢面,一身脏兮兮的服饰,一看就是个乞丐,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

但路过这人身旁,突然听他嘀咕道:“我手中有一张祖传的地底世界图,因自己一人无力去寻找,有意找个有缘人卖了。”

三狗子的第一反应就认为这人肯定是个骗子,所以不想多纠缠,直接回绝了一句:“不要!”

乞丐突然问:“你知道周铁棍吗?”

三狗子一愣,转了转眼珠,随即盯着乞丐看了稍许,不知道这家伙什么路数,疑惑又反感地问道:“你要干嘛?”

“你先告诉我,周铁棍是你什么人?”

三狗子顿一下:“是我爷爷。”

乞丐激动地拽住三狗子的手臂:“我要给你讲一个惊天的秘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虽然三狗子感觉乞丐有些莫名其妙,但对于秘密这事又突然很好奇,于是就听了起来。

乞丐讲道:

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末,来自五湖四海的九位知青组成了一支小队,这其中就有三狗子的爷爷——周铁棍,还有乞丐的爷爷——张有福。

他们的任务明面上是支援大西北建设对当地的地质进行勘探,但实则是找寻一个传说中的地底世界。

他们经过一个月的勘探侦测,终于找到了入口,成功进入后便没了音讯,仿佛人间蒸发一样。

没人关心他们,也没人再提及这次任务,一切好似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当然,如果这九人全部消失了,那乞丐怎么可能知道这些过往,事实是这九人当中,有一个人并没有进去,这个人就是张有福。

因为他们是第一次,为了保险起见决定让张有福在入口处接应,想着一旦发生危险就立即展开营救,但预想的危险并没有发生,迎来的却是八人的失踪。

张有福把所有食物吃尽也未等到同伴们的归来,于是不得不开车离去,但回去的路途中因为过度虚弱,解放卡车翻进了山谷,险些出了人命,幸好只是摔断了一条腿。

之后他被一村名救回了家,在那里隐姓埋名结婚生子直到老死也未再回到故乡,也未再见过那八位同伴。

张有福手中留有一张地底世界图并传给了乞丐,乞丐想把这地底世界图卖掉,但又怕落入坏人之手。

当时九人中只有周铁棍已结婚生子,其他人都没有后代,这才千里迢迢不停寻找才得以见到三狗子。

讲到这里,三狗子有些许相信了,因为他曾听奶奶说过,这是一次绝密任务,所以就算爷爷遇难,全家上下也一直守口如瓶保守着这个秘密。

岁月如梭时光荏苒,这件事渐渐地就被淡忘了,若不是乞丐再次提起,很难再回想起来。

“这些事都是过往了,再提起来也没用,你说的什么地底世界图,我并没有兴趣,我有幽暗恐惧症,生活在地上感觉挺好,再说现在要忙着挣钱,没时间去地底。”三狗子心想草草几句话赶紧把他打发走。。

乞丐微眯着眼睛,把脸凑近过来,小声且非常诡异地说:“那你对成山的金银财宝感兴趣吗?”

“什么?!”三狗子瞪大了双眼,惊呼了一声,但随即又怀疑:“有这么好的事你为什么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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