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肉强食,是这个血肉的世界亘古不变的永恒真理。总有一些人强大,强大的人总想制人,于是弱小便被制于人,这是循环的圆,没有人能打破。
就像那个酒楼一样,在那个酒楼里,大厨就是天,所有人都要听他吩咐、受他安排,可是出了那个酒楼,他什么也不是。因为世界外还有世界。
各种各样交叉的世界滋生出各种各样的人性,人都想让自己过得好,这无可厚非,也没有谁能改变,纵然帝王,也只能在大规则下制约,也只能相对地维持一些公正罢了,即使这样的公正明显是太不够了。
慕容槿末脑子里一片混乱,这两天发生的所有事情涨得她几乎炸裂,她还在想皇后会给钟离瑞泉说些什么,皇后如果认出那女尸并不是她又会怎样对付她,她又该如何自保?
直到天微微亮,慕容槿末才迷糊睡去,她睡得很浅,几乎越睡越累,朦胧间,她听到门被推开,她张开眼,一个做粗活儿的妇人正抱着一叠衣裳站在她的床前,示意她起来跟她走。
慕容槿末伸伸懒腰,打个呵欠,翻身下床,拿过妇人手里的衣裳穿上,这衣裳和妇人身上那件款式如出一辙,显然是龙泉山庄的仆役们统一穿的衣裳。
慕容槿末想问些什么,突然想起她们都不会说话,只好作罢。
女仆带着慕容槿末沿着鹅卵石铺就的小路几乎穿越了半个龙泉山庄,一路上生机勃勃、绿意盎然,春已褪去,夏日更丰富的生机铺遍了整个龙泉山庄。
一直往东,两人来到一个非常巨大的荷花塘前,铺天盖地的荷叶铺满整个荷塘,片片荷叶比磨盘还大,显得很是拥挤,几处早开的荷花在日光下格外明艳,从水面突起的荷包足有两只拳头那么大。
在这足有两公顷大的荷塘的周边,唯一的一座建筑是一幢塔形阁楼,阁楼耸立在荷塘西北侧,隐约能在层层叠叠的绿意中看到尖尖的一个顶。
十数个仆人在荷塘中来来往往,女仆示意慕容槿末去看那些荷塘中的仆人,慕容槿末明白她的意思,是要让她和他们一起打理荷塘。她点点头,腰挽起裤脚,女仆示意她不要着急,再次带她到一个临近荷塘的一个独立的小院,院子不是很宽敞,房间很密集。
女仆带她走进其中一间,推开门,屋子里靠墙有一张非常大的土炕,上面排成排摆着七条被褥,女仆带慕容槿末走到炕边,拍了拍炕,作出一个睡觉的手势,慕容槿末尴尬地笑了笑,这是在告诉她以后睡在这个房间,和其余的六个人挤在同一张床上吗?
慕容槿末无奈地叹口气,既来之则安之吧,龙易能让她留下来,还没有割掉她的舌头,就已经对她格外开恩了。
人真的很奇妙,在经过生活的重重打击后,不知觉的幸福点就会变得越来越低,越是吃了苦头,人就越容易满足,相反那些什么都有的人,反倒是整日地皱着一张脸。
慕容槿末点点头,表示她明白了。女仆朝她笑一笑,离开了房间。独留慕容槿末郁闷地看着另外六条被褥,寻思着不知要和什么样的人共处一室,不过也无所谓,她们都不会说话,至少睡觉的时候不会很吵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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