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在安抿着嘴得意的看着喻诺恩笑,迟迟不说话,喻诺恩心里突然不安起来:他该不会也是讨厌吃榴莲的吧?
“巧了,我也没有吃过榴莲。太好了,我们的对食物的爱好原来这么有默契,我也没有吃过榴莲,那么,这局是我赢了?“
“什么赢了?平局好吗?“
林在安说:“游戏一开始前已经说得很清楚,如果两个人都说没有的话,对方就赢了!所以,这局我赢了。”
“不算吧?”喻诺恩开始耍赖。
林在安的心咯噔了一下,像是在走楼梯时踩空的那一下,刺激又害怕的感觉,但很过瘾,刚才喻诺恩是撒娇了。
“不要耍赖。”林在安说。
喻诺恩本想一赢到底的,哪知道连输两次,再输给他一次就得被他烦一个月,这时候就应该耍赖啊!
“这个游戏我不熟,刚才是练手,现在重新开始怎么样?”
林在安叹了口气,反问喻诺恩:“要不就继续玩,要不我就天天在你家楼下等你、在你公司下面等你,你选择吧?”林在安告诉自己不能心软。
喻诺恩发现自己完全就被他牵着鼻子走的,输或赢都只是一个表面的谜面,谜底就是他就是要烦着自己。
“继续玩吧,或许接下来的那几条内容,你赢都说不定呢?”林在安提醒她。
“假好心。”喻诺恩把头扭到一边,然后又把头转过来,盯着林在安说:“我没有看过演唱会。”
“你没去看过演唱会?”
喻诺恩一听就乐了,说:“对啊!这局是不是我赢了?”
林在安摆出无奈的表情。
“我没有坐过旋转木马。”林在安没有坐过旋转木马的原因是因为小时候去游乐场玩的时候,旋转木马排队的人总是很多,他又是一个很不喜欢排队的人,所以当去游乐场的时候他都不会去排队坐旋转木马。
“为什么啊?”
“你不觉得旋转木马是女生才会坐的吗?”林在安说。
喻诺恩陷入了沉思,小时候妈妈陪她坐旋转木马的情形浮现在眼前,林在安用手指点了点喻诺恩的手背。
“这局你赢了,我坐过旋转木马。”喻诺恩回过神来。
“换你了!”
“我没有喝过酒。”喻诺恩说。
“没有……喝过酒?一点都没有?”林在安不相信。
“嗯,因为我对酒精过敏,不能喝酒,所以一次都没有喝过。”看着林在安一脸的不相信,喻诺恩就知道自己会赢得了。
“行,这局你赢了。换我了,我没有拍过拖。”
“拉倒吧你,不要为了赢就说谎好吧?”
林在安用很真实的表情说:“我真的从来没有跟任何一个人拍过拖,真的。”
喻诺恩从他的眼神里感受到他的认真。
林在安怕她不信,继续说:“你不要看我好像很爱玩一样,其实我是很洁身自爱的。”
“切。“
“怎样?你有过吗?”
喻诺恩轻咳了一声,轻声回:“没有。”
林在安点点头,说:“很好。那我没有,你也没有,我赢了?”
“换我说了,我没有喝过瓶装的可乐。”
喻诺恩被逗笑了,问他:“你开玩笑吧?“
林在安也跟着笑了起来,他笑自己不喝瓶装可乐的原因,他对喻诺恩说:“反正我觉得那种铝罐装的可乐才算是正宗的可乐。”
“拜托,别人只是换了件衣服而已。”喻诺恩为瓶装可乐打抱不平。
“好了,你喝过瓶装的可乐吗?喝过的话就是我赢了。”林在安说。
喻诺恩认真的想了想,好像自己真的没有喝过瓶装的可乐,她说:“没有喝过。”
“不要说谎了,你刚才迟疑了一下,肯定是在换答案。”
“我真的没有喝过。”喻诺恩抗议。
林在安点点头,摆摆手,说:“行行行,这局当你赢了。”
“那你为什么不喝瓶装的可乐啊?”林在安问她。
喻诺恩说:“我很少喝可乐,而且在国外,瓶装的可乐也很少。”
“到你吧。”
“我没有看过恐怖电影。“
林在安乐了,说:“你害怕?“
“我只是不喜欢看。”
“行,这局你赢了。”
喻诺恩打开手指数着自己的胜利:“一二………,我赢了五局了,我赢了。”她是一副胜利后的得意洋洋。
“三比四,这次换我说,假如我赢了,大家也就平局,再换你说的时候你赢了才算了赢了,不过……现在就当你赢吧。”林在安装作很大方。
喻诺恩反而觉得有诈:“你该不会又要弄什么鬼主意出来闹吧?”?林在安邪魅一笑,说:“什么鬼主意?这种游戏纯粹就是为了让我们互相更加了解而已,接下来的一个月我不会来找你的了,你也不要太想我。”
喻诺恩抓起桌子上的那杯水,说:“你知道吗?我看电影里面的那些人拿水泼对方的时候,我就觉得被人泼水的那个人一定会很爽,我现在就想试一下。”
林在安双手挡在自己身前,说:“最毒妇人心。”
喻诺恩立马做出泼水的动作,林在安以为她真的要泼,惊得侧开头躲避。
“哈哈哈。”
林在安眯了眯双眼,“你给我记住。”
这时从包厢里走出一群人,是杜凯唯和公司同事已经吃完饭从另一边走了出来,因为喻诺恩和林在安两个人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众人都停下了脚步看着两个人在笑着说话、吃饭,杜凯维瞬间变得莫名的嫉妒。
同事A说:“那个是环星集团的林公子吧?刚进来的时候都没看见他呢。“
“走吧。“杜凯唯把目光收回带头离开。
喻诺恩突然想起了吃饭前的一件事情,“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两家的长辈要把我们捆绑在一起。”
“心情不好,不想说。”
“要不我真的泼你一杯水,你的心情就会好起来了。”
林在安上半身往桌前靠了靠,伸出手像喊小狗一样的动作,说:“过来。”
喻诺恩皱眉,照做,她也跟着他往桌子靠,两个人像是准备分享一个不能让第三者知道的秘密。
林在安盯着喻诺恩,喻诺恩也眼神坚定地看着林在安,十秒过去了,“这不是在玩人盯人的游戏吧?”喻诺恩眼睛没有眨过。
“长得那么普通,真的不知道我外婆为什么就看上你了。”林在安眨了眼睛一下。
喻诺恩觉得自己赢了,眨了眨眼,“快!点!说!”
“脾气还那么臭!”
“你说话能不能总去做一大堆的铺垫啊?啰哩啰嗦的。”
林在安轻叹了一下,说:“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你的了,你很早就出国,所以我一直都没有机会见到你。我们两家的老人家从年轻的时候就开始认识,关系一直很好,可是大家的孙辈都没有互相见过面,直到半年前,我外婆才跟我提起你,她还让我去米兰找你,当时我就拒绝了。”?“说重点,我理解不到为什么捆绑你和我!“
“臭脾气!”林在安瞪了喻诺恩一眼,接着说:“表面的来龙去脉就如我刚才所说的,也如你想的那样。老人家们突然提出这样的事情并不是闲来没事干,正是因为出事了,他们在想办法,而在这些办法中,你和我就成为了解决问题的办法之一。”?“你说出事了?指的是什么?“
林在安踟蹰着,他不想喻诺恩知道那么多,于是只能试探性地问喻诺恩:“你小姑有跟你说过什么吗?”
“你指的是什么?”喻诺恩开始急了,“你说话不要像挤牙膏似的,可以吗?”
“臭脾气!”林在安第二次说她,“我曾经收到过消息,说你小姑打算出售你现在在住的那家酒店公寓。”
“为什么她要卖啊?入住率不高吗?”喻诺恩疑惑。
“也不是,据我所知,现在酒店公寓的入住率已经高达百分之八十,而且租期稳定,入住的客人都是有稳定收入的高收入人群,但就在几个月前我就收到了放盘消息,虽然都是圈内人士在流传着这条消息,海格国际也没有放出真实的放盘公告,所以也就是抛出了一个诱饵而已。”
林在安一说完,喻诺恩就想到了在早上的时候,小姑问过她要不要搬出现在在住的公寓,原来是准备要放盘出售。
“不过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你小姑要把一家业绩收入良好的酒店公寓要放盘出售。”
“你不是跟我哥挺熟的吗,他有跟你说过什么吗?”
“我也有问过他,他说是假消息。”
“你外婆也知道这个消息吗?”
“我也问过她了,她也说是假消息。”
“你说的出事指的是什么啊?”
“你不觉得事情很诡异吗?之前是有酒店出售的消息放出来,你也刚好这个时间回来,然后双方家长突然就让我们见面,那我想到的可能就是你家出现了经济问题,而且是非常重大的经济问题,由我家来帮忙解决,而解决的方案就是你和我的商业联姻。”
“那回到原始的那个问题—‘那为什么是你和我’?“喻诺恩问。
“难道你想和别人吗?“林在安戏虐地问。
喻诺恩没好气地说:“我的意思是为什么非得要捆绑你和我,你家才出手帮忙呢?既然两家的老人都是好朋友,总不会强迫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吧?”
林在安一听就不舒服了,“什么叫‘强迫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啊?几个老人家并不是糊涂的,这里面肯定是有我们想不到的原因。而且,他们想的远比我们猜的还要多,你又怎么会猜得过他们呢?我们不妨静观其变,先顺着他们的安排去走,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自然而然就会水落石出。”
“那我们打破他们定的剧本怎么样?”喻诺恩说。
林在安点头认同,口里却说:“我一开始也想打破他们计划,后来发现你挺有趣的,于是我又想跟着他们的计划走了。”
喻诺恩的火一下子就窜到了头顶,“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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