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儿与银兰走了好几段路,可是刚才那个男孩一直跟着她们走了好几段路,又跟的紧。

天色渐晚主仆两个都是女孩子被一个男人跟着,瑾儿和银兰都害怕了,甩了他好几次也没甩掉,气得瑾儿驻足,道“老跟着咱们干什么啊?”

银兰也怕道“不知道,他跟着咱们走了这么久了,也不知道是何用意,这天都快黑了,万一……”

瑾儿也担心的害怕道“咱们可是帮了他的,他不会恩将仇报吧?”

瑾儿也是又怕又恨回头望着那个男孩,双方沉默的对峙了一会,瑾儿终于先开口问道“哎!干嘛老跟着我们,没吃饱吗?没吃饱我可以买些东西再给你?”边说便朝哪个男孩走去。

瑾儿和银兰走到那男孩面前,那男孩也惊怕后退几步道“多谢公子,我已经吃饱了。”

瑾儿听了没好气道“那跟着我们干什么?”一句话不知是不是太重还是怎么了,那个男孩竟然泪流满面跪在地上哀求道“这位公子,求求你,让我伺候你吧,我什么都可以做的,洗衣煮饭、打扫卫生、粗活脏活、我都行的…”说完,见瑾儿为难的看着自己怕她不同意又接道“我可以不要工钱的,只要让我吃饱就行。”

瑾儿见他不仅哭的伤心,而且说的如此苦求,便道“你起来吧,我们家我做不了主的。要不我给你些钱,你回家投奔你的家人吧?”说着拿出些钱给那个男孩,可他并没有要,沮丧说道“我现在已经无依无靠了。什么也没有了,连饭都吃不上了,还活着有什么意思?”说完呜呜的哭起来了。

瑾儿见他哭的伤心,想蹲下身来安慰几句,可是却看见他脸上已经花了,可能是脸上的尘土,加上他的泪水混杂一起,就成了大花脸了,瑾儿见了差点笑出来,可是见他哭的伤心就忍住了。可是偷偷地看着他那个花脸样子就想笑,忽然瑾儿沉下脸了,她看见那个男孩的一个地方觉得很是可疑?他的耳朵垂上怎么会有耳洞?这让瑾儿好奇起来,她又把目光移到那个男孩的脸上仔细打量起来,见那男孩的目光竟然躲闪自己的目光。

瑾儿见那男孩躲闪自己的目光,觉得很蹊跷。自己现在身着男儿装,可会是什么人躲闪一个男人的目光呢?那肯定是女孩子了。所以瑾儿猜到他一定是女儿身,如果那男孩不是女儿身,说不定现在躲闪目光的应该是自己了。

瑾儿见她无依无靠又无家可归的女孩子便心有不忍,只好答应带她回府。

瑾儿她们鬼鬼祟祟的从后院进了唐府。瑾儿让银兰给那个男孩打水洗澡,又吩咐银兰找件她的衣服给那男孩,银兰不明白瑾儿是什么意思,还以为是瑾儿故意出主意想让那男孩办成女人呢,因为瑾儿有时候也很古灵精怪的也没多问。

那男孩洗漱完毕,银兰才终于明白原来是个女儿身啊!

瑾儿见她已不是刚才那个面容脏丑蓬头垢面的男孩,站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一位眉清目秀,肤白如雪、秀丽端庄的妙龄女子,瑾儿过去帮她带上一枝春花,不由得赞道“哇,果然有几分姿色,配上今天买的春花更是妖娆多姿,刚才怎么就没看出来呢?”说完呵呵笑了。

那女子被瑾儿夸的窘迫万分,瑾儿看出来她是害羞了,便转移话题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那女子道“小女子姓苏,名叫芸娘,今年十九,家是杭州人。”

瑾儿听完道“都说苏杭出美女,果然不假啊,对了,你是杭州的,干嘛跑到京城来啊?”

芸娘便把遭遇全都告诉了瑾儿,原来芸娘半年前还是一个很幸福的人,家里虽不是很富有,但是一家团圆,可后来家乡突然传了一种瘟疫,家乡的人相续死去,有的为了活命逃亡在外,芸娘家里除了她一个人活下来了,其余的全都死了。

瑾儿和银兰听后都为芸娘的事伤感,瑾儿见芸娘述说时泪水直流,便安慰她一番。芸娘感觉到瑾儿的关心,很是感动,止住泪水道“多谢公子收留,让芸娘有个容身之处。”

瑾儿笑笑,又听芸娘问道“可不可以问公子一个问题?”

瑾儿爽快道“问吧。”

芸娘开门见山道“公子什么时候知道我是女儿身的?”

瑾儿正要说可又咽下去了,心想:我若告诉她,是看见她有耳洞才识破她的,那我也有耳洞,岂不是不打自招,帮她也识破我啊,再说了我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留下来呢?告不告诉她我是女儿身也无所谓的。便笑答“你装的不像啊。”

芸娘信以为真“是吗?我也不知道像不像,只是办男子比女孩子安全些。”说完又问“对了,公子,还不知你贵姓?”

瑾儿随即答道“我姓唐。叫唐……唐,你以后和大家一样叫我三少爷就行。”说着把家里的人员大体的和芸娘说说,并叮嘱她不要到处乱跑,虽然这是后院,只有她和俊聪住,但是安全第一,芸娘把瑾儿的叮嘱一一记下,说完又命银兰带芸娘在后院转转,虽说是后院,但是宅院很深,一个陌生人很容易走迷了路的,不知道自己住那里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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