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没有踢球,因为比赛过后,荀欢都没有去踢过。尽管几个男同学喊来喊去。但是,安排的太多功课做不完,所以荀欢没有去踢球。

李欣禹说:荀欢呀,你现在是巾帼英雄呀,应该多加入我们的队伍切磋切磋,让我们也领教一下你那大长腿的功力。

蒋双喜反唇相讥:现在知道人家是巾帼英雄了,早干嘛去了。天天整蛊别人,全班整蛊最厉害的那一个就是你。

朝闻夕死,而且,你五十步笑百步吧。

哈哈,五十步至少比百步少一半呀。荀欢,你说是不是?

李欣禹岔开话题,鬼鬼祟祟地问:荀欢,听说王丁打了你的电话,说了什么呢?我表示强烈的抗议,那个家伙重色轻友,都没有记起我们这帮男生。

你有啥好记得的,人家荀欢多可爱。

哈哈,你真好笑,荀欢现在变可爱了吗?不是病毒了吗?你倒是说说,当初取病毒是因为什么?

当初都过去了,还提当初干什么。李早年愤愤不平地说:我们要的是现在。

荀欢没有心情理这些。现在对她而言,叫不叫病毒真的关系不大,语言暴力吓不死人,失去最好的朋友才会真正的心痛。

走在回家的路上,荀欢百无聊赖。

李玉婷不知道从何时窜到她的后面。

她低低地叫:荀欢。

荀欢反脸看她,见是李玉婷,心里还是有一些恼的。但是,她没有说话,长期的压抑已经让她对什么事都没有那么激烈的反应。

荀欢!李玉婷又叫。

荀欢又回头。

李玉婷说:12月20是一个什么事件?

12月20?荀欢瞬间明白,李玉婷来向她讨教天机。

但是,她不想把考试的事告诉她,以她的性格,指不定会玩出什么花样。于是,荀欢说:12月20豆豆的生日。

豆豆是谁?

栀子花树呀。

哦!李玉婷眼珠子飞快地转。然后鬼笑着跑开了。

荀欢回到小区,一堆闲杂人员纷纷朝这边看。

她们互相议论,毫不忌讳:这个女孩子,你们别看她老老实实的,撩男同学的水平可不是一般的高?

为什么这样说?

你还不知道吧,市政府那个人的崽叫丁丁,被她折腾得团团转。又是维尼熊,又是送花,连自己的手表都送给她了。

造孽哦,真的吗?

怎么不是真的,他妈妈昨天逼她把手表退回去了。听说刚开始还不肯退,后来他妈妈吓唬她,她才肯把手表叫出来。

这样啊,想不到!

有什么想不到,那样的家庭能培养出什么好的人来才怪,你看看他那个死老头,贼眉鼠眼的,还有以前在这里的那个妈妈,也不像好人。

这么小就这样,长大怎么得了,得祸害多少男人呢?

那可不是,以后叫你们家里的男人离她远点……

荀欢都听不下去了,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在心里自嘲着说:荀欢呀,长点心吧,你一家都不是好人,长大也不是好人,从生下来到现在,一家人从来都没有好过,个个都都是十恶不赦,罪该万死。

呵呵,荀欢苦笑。第一次听她们这样议论自己,荀欢会非常地难过,后来,渐渐的觉得没那么刺耳,再后来,也麻木了。在她们的嘴里,荀欢就没奢望过听到好话。

只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语言杀不死人。

失去才最痛楚。

路过豆豆的时候,荀欢俯下身,轻轻地抚摸她:豆豆,是不是种下你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了要离别。

哦,坚强!荀欢突然像是想起什么。紧紧地抓住一瓣纯白,放在手心,用嘴巴吹了一口说:豆豆,我一定会坚强的,以后就是打不死的小强。

一堆人发出“啧啧啧”的声音,朝荀欢这边走过来。

有人说:就是那株栀子花吗?

是呀!

她什么身份,也配!

要不要我们去把她的花毁了吧,让她假惺惺。

荀欢用力地瞪了一眼这个人,眼里应该喷出火了吧。这个人急急忙忙的关住嘴巴。

毁了她干嘛,这花是丁丁栽的,好歹也要给丁丁他爸一点面子吧。这个怂货就不要去管她了,等她哪天交不起房租水电,还不得灰溜溜地离开这里。

荀欢直起身,拍拍手上的花瓣,走回了家。

回到家,荀欢把手表放在床上。然后热了一点饭菜,勉强填饱肚子,边吃边瞧一眼手表。

但是,直到荀欢做完学校的作业,手表也没有响起过。

荀欢绝望地把手表藏进枕头下!

过几分钟,荀欢又把枕头下的手表拿出来,一点信息也没有。

悻悻地放进去,拿出来看,又绝望地放进去。

如此反复。

最后,荀欢的心终于明白,这样徒劳是没有用的。

还是乖乖做作业吧。

王丁给的资料也做得差不多了,倒倒手指,离12月20号好有五天,荀欢又重新改变了一下复习进度。

其实,能不能考进前二十名,荀欢还是有点担心的。有的同学二年级就开始培训语文英语奥数了?而自己一直都是自己在家自学。

不过,王丁说,那个学校算的是三科总分,如果奥数成绩差一点,语文成绩补上来也还是可以的。

可是,语文自己真的能够一枝独秀吗?

荀欢摸着自己做过的厚厚一塌学习资料。心里还是有些担忧。

这时,有人敲门。

荀欢奔过去,透过铁门的缝隙,荀欢看到了一张男人的面孔。他的帽沿被压得低低的,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看年纪,应该差不多有三十多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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