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都泛红了:“一定是他被我姐拒绝后心生怒意,派人将我姐掳走。”

我初来宁城,还不知道蒲家在宁城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只听周琪说蒲家很有钱,在京城有个当官的舅舅,有权有势,在京城没人敢招惹他。

这不就是典型的欺压百姓,为虎作伥吗。

我心里怒气腾腾腾的往上窜。

“蒲家在宁城哪里?”

周琪抹着泪说:“就是宁城最好,最高的那栋房子。”

我决心为周红讨回公道,她死的太冤太可怜。好歹是一条人命,怎么可以就这样被丢弃,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蒲家算是整个宁城可以落眼的房子了,近看着还算巍峨庄严,建筑有致。在槊城这种人家多的是,压根算不得什么富贵人家,可在宁城这儿,是显得如此富有。

“我们进不去的,有蒲家的人守门,个个都会武功。”周琪揪着我的衣袖,打起了退堂鼓。

我凝眉道:“死的人可是你的姐姐。”

之前我只觉得周琪这人不务正业,爱占一些小便宜,油嘴滑舌了些。可如今看来,他也太过胆小怕事。

周琪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我知道。可蒲家上头有人,我们怎么不了他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我上了楼梯,正准备敲这扇大红色的门。

守门的小厮看我,见我扬手便把我拦了下来。

“什么人?”

我甩开一人钳制我的手:“我要见你们家老爷。”

小厮嘲弄道:“我们家老爷岂是你说见就见的,还不快滚,不然小爷我打爆你的脑袋。”

我不甘示弱的顶回去:“你们也太仗势欺人了些。是你们家老爷杀了人,这事难道不应该给个说法吗。”

小厮听完我说的话见怪不怪的,“杀人这事你应该找官府,找我们蒲家做什么。”

这个人面对他家老爷杀人这事对答如流,丝毫不见紧张慌乱,我都没想着报官,他们到提起来了,想来官府也是同他们一个鼻孔出气的。

我心里火气更甚,狠狠瞪着他们。

我就不信这个世道没有天理了!

我跑着下阶梯,狠着心掐自己大腿一把挤出两滴泪,对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便哭。

“大家都看看啊,蒲家老爷逼死我的朋友,现在还死不认账,真是丧尽天良啊。”

“可惜我那儿貌美如花的朋友,才十七岁便消香玉陨。”我瞅着人聚集更多,我便哭的更大声了:“现在是我的朋友,没爹娘的,只有一个尚还是年幼的弟弟,也没个人牵挂。等到下次就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遭殃了,可怜白发人送黑发人。”

说人戳痛处,我要是想将这种痛加在这些百姓身上,便只能就地说,挑他们最害怕,最担忧的事情来说。

为人父母子女的,不最担心会与自己亲人分开吗。

果然这条街人越发多了,甚至有很多人对蒲家指指点点,还有些糯糯的,看着蒲家大门眼里都是不满。

看来这个蒲家平日里没少挤压宁城百姓。

这样便更好了。我面上悲痛,拉着一脸狼狈的周琪对着周围说:“乡亲们,我在这里闹并非是想要蒲家补偿,虽说他也没有补偿的意思。只是蒲家的做法太伤人,我咽不下这口气,为我那朋友鸣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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