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摆脱了方未寒的追杀后,这一日,廖解一行三人来到了洛阳城郊外的谷花镇。

这里原来是廖解与父亲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走在集市上,廖解倍感亲切,而廖家的祠堂也在镇外不远的一处竹林中,重游故地,虽然母亲的牌位已经被迁移到了姑苏府,但是那个祠堂里仍旧有着许多自己与父亲的记忆,于是廖解决定去祠堂看看。

“祠堂就在不远处的竹林,我过去很快就到了。”

“廖大哥我陪你去!”陶宁宁娇声道。

“那地方破败的很,一点都不好玩,我去去就回。”

“陶小姐,你廖大哥有自己的心事,就让他去静静吧,我看那家客栈不错,我们先去住店。”

街对面有一家客栈,大门两侧书着一对对联:

上联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下联是:无事在家中坐已然快矣

横批:宾至如归

陶宁宁见了捂嘴笑了笑,“这家店的确有点意思,那我们先去住店啦!”

桑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一路走来,我教你很多吐纳运气之法,你已有真气在身,寻常江湖宵小已经不足为虑,我们在这家店等你。”

廖解走后,桑一笑与陶宁宁二人在客栈一楼大堂里找了个临窗的位子,坐着喝茶。

这时迎门走进来一个女子,女子一身红衣,英气逼人。一对柳眉微微上翘,一双凤眼在大堂里寻找着什么。

“好你个刘五刀!把本姑娘的钱还来!”

红衣女子显然是找到了她的目标,在桑一笑邻桌有三位茶客,那刘五刀一脸淡定的在嗑着瓜子,同座的两位也都斜着眼看着红衣女子。

“还钱?还什么钱?愿赌服输!这道理你不晓得?”刘五刀一脸横肉,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你们三个!是一伙儿的!出千把我的嫁妆钱都赢了去,现在必须还我!”红衣女子这话一出口,满堂客人都纷纷回头看向她。

好家伙,什么来头?看来是这姑娘一时赌性发作,连嫁妆都押上去了!这下有好戏看了。

“你说我们出千?”

“正是!”

“我看呐,要不就在这儿!我们再赌一把!也好请各位在座的当个见证,众目睽睽之下,你要是赢了我,我将你输的钱加倍奉还!”

“嘿嘿!要是她又输了呢?”旁边一人附和道。

“你要是又输了,当下立下字据!上回的事一笔勾销,并且……做我刘五刀的小妾!怎么样?敢吗?!”刘五刀脸上的横肉一抖一抖,胸有成竹。

红衣女子俏脸一红,眼珠子转了转,说:“好!赌就赌!大家都来看着,我看你们怎么出千!”

“来,小二,去买一副马吊牌来!咱还是照例打马吊!”

这小二颇感为难,本店是客栈不是赌场,这如何使得?

但是对面出手大方,抛出一枚沉甸甸的碎银。算了,有道是主随客便,小二收了钱便出门而去。

陶宁宁看的欣喜,这下热闹了!但是隐隐的,却有点为那位红衣女子担忧。

“笑大叔,什么是打马吊?”

桑一笑微微一笑,这些东西都是自己玩剩下的玩意儿,江南一带早已不再流行,没想到此间之人竟还热衷于此,便向陶宁宁解释了起来。

马吊牌是一种四人赌博游戏,一人坐庄,其余三人为闲,犹如马吊起一足,故名马吊。马吊牌一共有四十张,四人轮流出牌,以大击小,闲家合攻庄家下庄为胜,反之为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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