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单独雅致且幽静的院内,灯火初上,侍者往来不断,却又一直寂然无声。
李舞晨急匆匆的走入院中,陡然感到气氛有异,也情不自禁的放缓了脚步。
“四姐,这这是怎么了?”李舞晨有些诧异的低声问了句。
“大娘喜静,我便事先交代了一下,让那些手脚较轻的人伺候在这里,以免招惹大娘的不快!”一直云淡风轻的李絮,自从进了院门后,也略微绷紧了一些精神,更显稳重了。
“五姐呢?她她怎么没来!”李舞晨早就对此感到怪异了,只是一直没有开口询问。
“她啊,早就到了,现在正领罚呢!”李絮苦笑一下,无奈的道。
“这是为何?”李舞晨大惊,赶紧停步追问道。
李絮先是轻轻推了推他,示意他不要停下,然后才低声解释道:“五妹私自带你出山,又因此连番遭受困境,大娘得知此事后,很不高兴,就提前召见了她或许现在就在大厅内领受处罚呢!”
“啊这,这该如何是好!”李舞晨当场打了一个激灵,很想冲过去承担此事的责任,但又怕于事无补,也跟着一起遭殃。
紧张兮兮的花月隐,更紧张了,脸色难堪,也自责道:“其实,我的责任最大,要不是我胡乱指路,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啊!现在夜姨娘这么生气,我我该怎么办啊!”
她可怜兮兮的看看李絮,最终又把求助的目光落在了李舞晨的身上,她忐忑不安,可不愿在这种时候独自顶雷啊!
李舞晨同样一副苦瓜脸,但事到如今,他又能什么呢!
严格计较起来,怎么看都是他的大错,而花月隐和李舞夕也只是从犯而已。既然这样,他何不痛快一点,把所有的责任全部拦下呢只是,他虽然不太惧怕接下来的处罚,就是担心万一大娘铁了心的带他回去,岂不是就帮不上身在局中的宁师姐的忙了啊!
“月隐,你不用担心,主意是我出的,也是我强迫你带路的,等会见到大娘和三娘,我会主动认错的,绝对不会连累了你!”李舞晨很是认真的安慰道。
“这这不好吧!万一她们怪罪下来,你该如何是好啊!”花月隐又是感动,又是不忍。
李絮见状,急忙插话道:“月隐妹妹,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弟年幼,又极受亲长喜爱,像这些过错,顶多也就是禁足几日,并无大碍的!”
花月隐闻言,大大松了一口气。而李舞晨则是悬着一颗心脏,生怕真如四姐所言,直接被禁足家中啊。
三人声交谈了几句,速度略微慢了一些,而就在这时,一声冷哼,自客厅内传出。
“哼,磨磨蹭蹭的,还不快点过来!”一个分不清男女老幼,空灵回响的声音,当即吓了三人一跳。
“快点,快点啊,大娘不高兴了!”李絮也顾不上其他了,急忙推着李舞晨往前走。
李舞晨又惊又怕,也气的大冒苦水,心:四姐也太不顾忌姐弟情谊了吧,大娘也只是冷哼一声,顿时就顾不上其他了啊!
转瞬间,三人就已经到了客厅大门外,李絮一马当前,越过李舞晨,远远的冲着客厅施礼禀告。
“大娘,娘亲,弟和月隐妹妹已经到了!”李絮给李舞晨使了一个眼色,让他赶紧进门。
李舞晨趁机眨巴眨巴眼睛,充满疑问,但李絮可没让他多想,提手就把他推了进去。花月隐紧张的不行,见李舞晨进去了,头脑一热,也顾不上其他的低着头走了进去。
而李絮则是淡淡一笑,却转身站在了门外,开始亲力亲为的指挥下人们劳作,闲暇之余,也在偷听着屋内的动静。这一次,李家的大夫人显然是问责而来,她对风城的事务,也没有做到尽善尽美,万一被拿出来道道算了吧,她还是不打算凑这个霉头了!
李舞晨被推进屋后,先是一惊,顿时又明白过来了,很不满的想着:这个四姐也真是的,把我和五姐推上去作为挡箭牌,而她却独自乐的清净,这可不行,等会只要稍有机会,我一定要告她一状,亲姐弟一定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才是
客厅内,灯光暗淡,李舞晨粗略扫了一眼,还是立即看清了大概。
此时,除了刚进去的李舞晨和花月隐外,屋内也就三个人。大娘夜仓绫和三娘商洛洛居首而坐,而早一步来到这里的李舞夕正跪在二人面前。
夜仓绫装扮不明,她似乎始终被一团昏暗的雾气笼罩着,既看不清真面容,也看不清衣着。她坐在那里,似有似无,似真似幻,是幻影,也不过分,是真人,反倒有些奇怪。
三娘巧工商洛洛,一向素衣装扮,自然柔和,从无半分额外修饰,始终给人一种清水出芙蓉的感觉。她的气质高雅,深邃,一颦一笑,如坠落凡尘的仙子一般,根本没有半点人间烟火的气息。
像这两位奇人,李舞晨要是能认错,那就真奇怪了,他只是远远的看上一眼,顿时就确信无疑。因此,他再也不敢怠慢分毫,疾走两步,来到李舞夕的身侧,屈身施大礼,态度极为恭谨。
“舞晨拜见大娘,三娘,未能远迎,还请见谅!”李舞晨有些忐忑的道。
一同走进来的花月隐,也赶紧有模有样的施了一礼后,紧张的语气忽轻忽重的道:“月隐拜见夜姨娘,商姨娘!”
“呵,是月隐啊,快过来,让我看看,许久不见,如今都已经亭亭玉立,貌美如花了呢!”商洛洛嫣然一笑,冲着花月隐招了招手,示意她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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