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许嵩家不但是墨珍珠的闺蜜,她嫁的人,也是初山的表弟,虽说是表弟,可是和初山的关系,却比寻常亲兄弟还要好呢。
大夫人墨珍珠又开始说起了,最近家里发生的一些事情。
那许嵩家的安慰她到:“我听说我那过世的公公,年轻的时候也曾经像姐夫似的,对一个姨娘是千般万宠,全然不管我们家老爷母子过的有多凄凉,我家老太太,也没少因为这件事受委屈,后来怎么样了,那姨娘因为恃宠而骄,骄横跋扈,犯了不少错误,还不是照样被我那公公处死了。”
大夫人墨珍珠:“那些个谗言可恶的狐媚子,早就该死了!”
许嵩家的笑着说:“姐姐,这尚书府里,你无需担心,只管记住,不论姐夫有几个姨娘,你才是嫡母,这名分是她们那些狐媚子越不过去的,那陈姨娘越是狐媚蒙蔽姐夫,才会坏了规矩,等她坏了规矩,姐姐抓住机会,好好管教就是,我瞧着这回姐夫整治这陈姨娘,自是铁了心的,姐姐这头可得更加稳住才行,拿出正房太太应该有的大家气派来,遇事也切莫冲动,千万别在自己乱了自己的阵脚才行。”
“他明着是整治了这陈姨娘,不过也总是雷声大雨点小,那贱婢是他的心他的肝,他的宝贝蜜饯,他怎舍得?”
许嵩家的把身子往前凑了凑,压低了音量说到:“姐姐可千万别这么说,你不是说姐夫在那陈姨娘面前,给你立威了吗?还给那陈姨娘重新立了规矩。”
大夫人点点头说到:“这倒是真的。”
许嵩家的听到此处,立刻起身从桌子上拿起一把小扇子,站到那墨珍珠的身边。
一面替她轻轻的摇着扇子扇风,一面说:“现在既然风向已经到了姐姐这里了,趁着姐夫近几日宿在姐姐这里,一定要哄得姐夫高兴一些,提防那陈姨娘,莫再要让陈姨娘那三寸不烂之舌,把姐夫给哄骗去了,便是。”
墨珍珠低下头不在言语,实际上则是同意这许嵩家的话,正在心里暗自筹算,应对的法子。
许嵩家的看见墨珍珠的神情,踌躇着开口说道:“有些话,妹妹不知当说不当说,如若我说了,又怕姐姐怪我没规矩,不说又觉得愧对姐姐,妹妹心中很是不安。”
那墨珍珠连忙握住许嵩家的手,柔声细语地说道:“妹妹,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与你从小一起长大,我家中没有姐妹,你一直把你当我的亲妹妹一样看待,只不过我早你几年嫁了人,这才分开了几年,后来你嫁给许嵩,咱们可是亲上加亲了,你又不是外人,你有什么话尽可说来。”
那许嵩家的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既然姐姐让我,那我就说叨说叨,姐姐听完可不要我的生气。”
“你只管说,我不生你的气。”
“虽然姐夫,之前是极度宠溺那陈姨娘,那固然是姐夫行事不当,但我觉得姐姐你,也有不是之处,自小我是知道你这个犟脾气的,自从你嫁给姐夫之后,这府里的大事小事你都想管,姐夫的银子人事你也统统都要做主,平日里你说话做事那都是说一不二,还似小时候那般骄横跋扈,姐姐你也不想想,那些个臭男人,有哪一个不喜欢女人做小伏低,他们那个心里哟,都想要个温柔可心的婆姨,姐姐你一不高兴,就给你姐夫脸子看,而且有时候,还对姐夫拳脚相向,你也不想一想,这一次两次对姐夫拳脚相向,那可能是调个情,活跃个气氛,那如果动不动就下老爷面子,对他拳脚相向,那叫姐夫还怎么与你贴心,在你这里,姐夫感受不到温柔,姐夫怎么可能不起外心?你这么经常闹,与姐夫这夫妻还做不做,龙哥儿那前程还要不要?”
此刻的墨珍珠,将背靠在椅背上,想起自己原来刚刚结婚时的情景,那可是风光的很,一阵心酸不由地涌上心头。
想当初,自己那些个闺中姐妹,有哪个不羡慕她嫁的好。
虽然她嫁给初山时,初山还不是位高权重的权臣,但是家里却也财帛富足,委屈不了她。
而且那个时候,她的婆婆在老家颐养千年,她一不用给婆婆站规矩,二是这初山没取妾室,她也根本就没有妾室之事来烦心。
而且那初山不论是人品还是才识,都很出众,虽然当时还是个小官,但是仕途顺当,有母家帮衬着,想将来做个诰命夫人,也只是时间问题。
但是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初山与她越来越淡漠,那些曾经说贴心话的日子也不在了,而她全然不知,一心只顾着抓尖要强,想把这府中的一切大小事务,都牢牢捏在手心里。
当时自己正值兴头时,谁曾想这半路杀出个陈姨娘来,老爷说什么,也要把那陈姨娘娶进门来,而自己只是一味的同初山闹,不知道收敛自己的脾气。
看着这墨珍珠神情,许嵩家的就知道,这墨珍珠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
她就继续接着说道:“姐姐,咱们女人啊,自古以来出嫁之后,那都是要时刻遵从自己的男人的,姐姐你不想着把姐夫心拢住,却只想着那些所谓的银钱人事,那可真的是本末倒置了,不知轻重了,我自小就知道姐姐是个心直口快之人,哪里会那些个狐狸精的鬼蜮伎俩,但是,这姐夫的官越做越大,面子对他自然是越来越重要,姐姐即便学不来,也要收敛收敛自己的脾气才好。”
那墨珍珠听到此处,立刻拍着那藤椅的扶手,一下子站起来说到:“妹妹说得极是,要怪就怪我真的是晕了头,这些年来,我一味的只知道和老爷置气吵闹,却没懂得打蛇要打七寸这个道理,只是闹了个无用,平白便宜了那个贱婢从中渔利,可恨可恨,多亏的妹妹今日点醒了我,我才知道这般原由,再仔细想起吗那过去种种,果真是我的不是。”
许嵩家的,看到话都已经说到了此处,立刻添上最后一把火:“姐姐如若真的在这今日想通了这些,那前面发生了事,就像一张纸,掀过去就掀过去了,就不要在计较那些了,只是今后事事都需要未雨绸缪好好谋划,不可再稀里糊涂叫人算计了去才是。”
那墨珍珠此刻,正长长舒了一口气,一把握住许嵩家的手,哽咽着说道:“妹妹啊,这些年我只知道耍威风逞能耐,没成想最后竟到了如此地步,往后的日子,你要经常过来,还得多多帮衬着才是。”
“姐姐,如果不嫌弃我过来叨扰,我自然会同姐姐好好谋划谋划。”
“妹妹这是哪里的话,你能过来,姐姐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还会嫌弃。”
这姐妹二人,又是一番相互客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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