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沸沸扬扬的堵塞搜查里,已经完全找不到尊应他们的迹象。

吴sir在他们的屋子里也看到了尊应视死如归,根本不屑于挑衅而是不在乎留下的那些痕迹。

他捡起了一个瓶子,里面有药,他没有服用了,如果影响了他的精神状况,成为连环杀手也无所谓吧。

看来他已经开始发觉,自己的身体里不是只有一个人了。

在他们观看监控的时候,看到他穿着黑色外套,手里拿着一份披萨外卖,有时候动作诡异,有时候神情放肆大笑,拍打着大门。

一副无可控制的样子。

——

沈沭打开电视剧,让噪音充斥耳朵,她开始慢慢振作起来,回到自己的生活边缘,可事事不顺意,连打个鸡蛋也碎在碗下。

她推开厨具,摘下围裙走到沙发上,案件评估组的人刚刚来过了。

他们想评估沈沭在这次被挟持的三个月内有没有产生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说白了就是自己对尊应有没有产生奇怪的情愫而隐瞒一些线索。

他们说的委婉她也听出来了,即使表面心疼和佩服她,真正的目的却总是伤人的,她在那一刻失落了原来从以前到现在许多事从来未变过。

“今天就到这了,这是我们推荐的一些医生名片,如果您感到不适或有精神上的状况,可以咨询也可以联系我们交流一下。”他们递出去。

沈沭点了根烟,她淡淡道,“放这吧。”

她还是极度骄傲的撑着,穿着体面的收腰裙,踩着高跟鞋,将丝袜慢慢滑下小腿,一边抽着烟,呼出轻飘飘的气。

待随意的送走他们关门声后,才呛了几声。

环视着周围的一切家具,内心的压抑已经喘不过气,极度的安静就是极度的爆发。

“下面播放最近的市内消息,近日一片高档复式小区里出现了连环杀人犯,作法出奇,令人难以捉摸,深夜进门扼杀无辜之人,究竟目的是什么?有专家说此案恐与最近国际警方正全力抓捕的一名恐怖分子逃犯有关。”

她眼皮颤了颤,缓缓转向电视剧。

血流成河的屋内地板里抬出一具具尸体,附近的居民哭喊着对镜头。

“这让我们怎么安心住着,警方还不让我们出小区,全都封锁了,连吃的都买不到!”

她呆滞的看向他们锁定的那户房型,瞳孔聚缩。

她开始浑身发冷,紧紧捏着烟头按进腿上,让微红的火星炽热自己的肌肤。

在这短暂的剥离痛中找到一丝冷静的快感。

……

“我们真是小看了,之前地摊式搜索确定的方向基本偏离,没想到他这么狡猾就住在这么明显的小区。”林稚真的感到尊应是个头疼的人,现在他身处何方。

“照理说不会不露出破绽,而且周围都是大型购物闹区,之前从几个局里连续抓出了几个内鬼,”吴sir不禁感叹。

尊应是一个很难明白女人需求且抓住人性弱点的人,他的朋友和同伴布满各个行业,各取所需的犀利眼光下,抓得住金钱机遇,走的起黑帮身份,还有极高的情商天赋,在新世纪下这样的人有多危险。

他居然直接冒名住进了之前被制裁的官员家里,让他们万万忽略了这些重点和排查范围。

“这已经危害到了城市的秩序,而且本来是隐蔽制裁的犯罪集团,现在被媒体都揭开在表面上,如果政府抓不住,岂不是让人民害怕,是不是已经需要出最高级的制裁手段?”林稚直接提议。

如果这样的话,她最担心的就是沈沭,尊应会不会做出来威胁人质的事情,他是要被抓到军事法庭上的恐怖分子,也许他自己也从没想过有这一天,林稚已经接手到现在一年多了,慢慢看着事情发展这个程度,不出动国家力量是不行的。

“我一直就觉得他们的内核已经丧尸了,肖巴死了,还能有多少兄弟?怕不是只有十几个不到,而我们到时候要出击几个队的武装力量?”

小闫却郑重的否定,“他们有枪支力量这一点是最恐怖的,不知道有多少武器,摸到最关键的底很重要。”

“沈沭还不能配合我们吗?她现在情况如何?”吴sir问。

林稚摇头,“她应该知道最近这两天的情况,我也去找过她,没有结果,看下去也真的于心不忍,下午我会把DVD拿去给她。”

吴sir摇头,“这样不行啊。”

———

林稚再次找到她的时候,看到的是这副画面。

她躺在沙发上,半掩的窗帘下,烟灰缸掉在地上,她精致被梳理过的头发里又参杂着凌乱的痕迹,口红毁坏的划在茶几上。

“我想给你看点东西。”她打开电视剧。

屏幕先是一阵黑,再然后出现那张布满伤痕的脸,他的胸口包扎着。

一会放肆大笑,一会又故弄玄虚的躺在椅子上,轻蔑的看着镜头。

“你真正的追求是什么?需求,无论是精神上,还是生理上,杀人对你而言有快感吗?”医生问。

这显然是当时被逮捕后在医院里的观察所录。

他眯起眼,“快感?我不需要,那都是唾手可得的,就像女人一样。”

“你觉得女人是什么?”

“女人是…”他的眼睛开始无神的飘荡,“一个女人,我一直玩弄着的。”

“比如那个沈沭吗?那个女孩,你对她有爱吗?你爱她是吗,对于欺骗你恼怒了。”

尊应定住,方才不羁的他有了些模糊不清的说辞,沈沭看向他的脸,为什么有几瞬,好像不是他。

“爱?”他摆摆手,大笑起来,笑得恐怖而自嘲,“我一直都是想玩弄她而已,她就跟那些低贱的被我踩在脚底下的人一样,看着她们挣扎我就快乐,你知道吗她还扭着身体在我面前转,我怎么会爱她,她还求我放过她…”

林稚掐掉,看向冷漠的坐在那里的沈沭,这个方法是极其残忍的,也许还会刺激她。

可她只是冷冷的笑了笑,继续闭上眼。

吴sir觉得这样不行,他走过去拉起她,将她往门外送。

“去哪?”

“跟我去一个地方。”他将她带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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