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书雅愣住了。
她没想到南宫烨会问出这个问题。
“在臣妾的心中,自然是您更重要。”斟酌再三之后,柳书雅缓缓开口道,“毕竟您才是臣妾的夫君;只不过铃儿她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书雅,”南宫烨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你总是这样口是心非。”
“在你的心里,你更在乎铃儿。”
南宫烨忍不住点出了事实,目光落在了她的那双赤脚上,心中更是辛酸又委屈。
不等柳书雅反驳,他已经将她抱了起来。
“陛下,铃儿她不仅是我的好朋友,她更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柳书雅缓缓开口道,“在我眼里,她是值得信任的好朋友,我不想与她生出任何的隔阂。”
“这一次,分明是她受了委屈,可我却无能为力……”柳书雅轻垂眼眸,小声的说道,“还有白家的那位姑娘如此的娇纵,又怎么会成为珏儿的良配呢?”
“书雅,珏儿虽然是太子,可他也是朕的亲儿子,你真的觉得朕会为他指派一门不合适的亲事么?”
南宫烨又无奈又好气。
柳书雅这才嗅到了事情的不同寻常,她连忙朝着如意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将在场的所有宫人都带了下去。
“陛下,你和叶骏,还有铃儿,你们是不是在计划什么?”陡然间,柳书雅福灵心至,惊讶的挑眉。
“你终于反应过来了啊?”南宫烨没好气的戳了戳她的眉心,“难怪都说一孕傻三年呢。”
“陛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柳书雅着急的追问道,“你为什么要突然疏远忠国公府啊?”
“朕并非有意疏远,”听到这话的南宫烨,脸上的表情更加无奈了,“整件事要从十日前说起。”
十日前。
正在批阅奏折的南宫烨收到了叶骏递到宫内的密信;于是当天晚上,南宫烨便借口要批阅奏折,将在养心殿伺候的所有宫人都屏退了,包括赵德才。
当夜亥时,叶骏便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叶骏说了些坊间近期悄然流传的一些流言,又告诉了他一些消息。
“若不是天鸣提供了情报,朕也不敢相信如今朝堂的半壁江山竟然是各处的探子。”南宫烨低声叹息道,“大雍朝的皇帝倒是看得起咱们大元,竟然在那么早的时候就往大元插了些隐蔽的钉子。”
“陛下,你的意思是,咱们大元和西凉签下了求和书这件事,让大雍帝产生忌惮了?”
“怕是不仅仅如此,”南宫烨忍不住冷笑了一声,“云州大陆上,除了一些不足为惧的番邦小国之外,大雍、大元以及西凉三足鼎立,其中以大雍的经济实力最强;只是大雍的皇族一向虚伪,表面上表现出一副和蔼的老大哥模样,实在是一直都在暗中激化朝廷和西凉的矛盾。”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南宫烨想了想,言简意赅的用这八个字概括了大雍一直以来的心思。
“书中有云,这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南宫烨冷笑着说道,“如今的大雍帝野心勃勃,一直都想要吞并整个云州大陆,只是他们惯常虚伪,为了获得民心,不会轻易的发动战争,可若他们什么都不做,那么三国鼎立的局面不会发生任何的改变,这也是他们不想要看到的。”
“所以你得意思是,与朝廷真正的敌对方,不是西凉,而是大雍?”柳书雅总算是将整件事梳理清楚了,“也就是说,咱们大元,除了将将被拔出了的那一批西凉探子之外,还有一批来自大雍的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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