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脸男冷冷笑道。
“你就好好等着他们派人来吧。”说完放下碗筷,起身,走向出口。
只要打开这道门,就能出去了,但胡舍之前在试图阻止门关上时,被电的不轻,现在手还有点麻麻的。
疤脸男边走边从腰间拿出一把锤子。
他是在哪找到的,胡舍诧异,紧接着看见他从兜里拿出个橡胶手套。
在众人的目光中,他来到铁门前,抡起锤子就砸,看他的样子,是想把锁直接砸掉,啪啪啪!
一时间整个屋子回荡起了这刺耳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疤脸男砸累了,门把手倒是砸掉在地上,可门锁只是多了好几道印子而已,他把锤子随手扔掉,骂了句脏话,蹲在地上去摸自己的上衣口袋,手停在半空,因为他的上衣口袋里什么都没有,估计以前他经常把香烟放在那。
张焕英还举着那个牌子,这次是单手举着,另一只手在进食,过了一会儿,他放下牌子,不知道是不是想要放弃。
他看着监控摄像头,想了一会儿,又看看四周,他离开座位,把牌子放在他认为摄像头能照到的高处,用水杯当做柱子,把牌子立了起来。
他回到座位开始专心吃饭。
胡舍看看顾男,她一直低着头没看任何人,陈艳倒是凑到了张焕英的旁边问。
“这样做有用吗?就算他们看见牌子了,会派人来吗?”
“毕竟关乎性命,他们应该还不至于做到这份上。”张焕英回答。
陈艳拍拍他的肩膀说。
“你是个好人,但其他人可能连畜牲都不如,你可别拿自己的善良去浪费。”
张焕英没说话,继续吃饭。
“他们听得到我们说话吗”胡舍突然问。
陈艳摇摇头,张焕英说。
“不知道,所以我写了牌子,他们总不能是瞎子吧。”
半小时的晚餐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那个电子钟又响起了叮咚叮咚的声音。
所有人都默默起身,聚集在了情景模拟的门前。
疤脸男见没人动,低声说。
“胆小鬼。”然后上前扭动把手。
门开了,里面漆黑一片。
就在众人准备进去的时候,门内的黑暗中突然响起了无比刺耳的尖叫声,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捂住耳朵,疤脸男立刻关上门,声音才消失。
“怎么回事?”陈艳问。
“应该是打开门后启动了什么。”顾男分析。
疤脸男走回圆桌,他拿了许多纸巾,揉成小球塞进了自己的耳朵里,其他人也纷纷效仿。
头顶的那些小孔已经在冒白烟了,众人加快速度,和昏迷比起来,他们更愿意承受噪音的危害。
疤脸男看了其他人一眼,然后打开门抬脚走了进去。
凄厉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就算耳朵里塞了东西还是感觉到了耳膜的震动。
所有人忍受着走进屋子,里面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耳边是鬼嚎般的尖叫,很像初次看见惊叫都市时的情景,这样一来,他们就都变成了聋子和瞎子。
走在最后的张焕英留了一个心眼,他用手拉住了门,在黑暗中呆了几秒后他突然闪身跑了出去,外面的光线只能照到门边,和没有差不多。
在黑暗中呆的时间越长,他们就觉得昏迷其实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所以陈艳也跟着跑了出去。
不过马上他们就回来了。
听不到任何人说话,感觉耳朵快聋了,脑袋发晕,只能看见他俩站在门口的影子,比划着什么,然后关上了门。
一下子,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看来那道门就是启动机关,打开便会引发尖叫,众人也都取下了塞在耳朵里的纸团。
可是声音停止了,黑暗却一直都在。
“我想我们还是围在一起比较好。”张焕英的声音,就在门口的方向。
他旁边的陈艳也附和。
“没错,这样也有个照应。”
胡舍不知道另外两人的位置,因为他们都没有说话,就连一点脚步声都没有,他们站在原地没有动。
张焕英见没人理他,继续说。
“没关系,那总得发出点声音让我们确定相互的位置吧。”
“烦死了。”疤脸男的声音,在胡舍前方,听声音相距不到五米。
顾男一直没出声,现在的情况很尴尬,感觉就是走在独木桥上,后路被切断,前方又可能有未知的危险存在,就只能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我想知道,这算哪门子的情景模拟。”陈艳抱怨道。
“如果没猜错,应该是模拟的惊叫都市。”
顾男轻声说道。
就在胡舍身边。
胡舍下意识的扭头去找,可是什么都看不见。
“难不成我们要在着黑暗中待上两个小时?”陈艳问。
“目前来看,很有可能。”顾男说。
话刚说完,黑暗种响起了脚步声。
是疤脸男,他正朝前慢步走着,可走了十多步他就停住了,难得的说了句。
“前面没路了,是面墙,我去两边看看。”
像这种报告似的语气竟然是从疤脸男的口中说出的。
看来在黑暗中,在未知的恐惧中,人还是会毫不犹豫的放下伪装吧。
脚步声再次响起,先是到了左边,走了十多步,和上次一样停住了,然后折返,再到右边。
这个过程整整花费了五分钟,来回算起来最多六十步,可见面对完全的黑暗,疤脸男显得十分困难,不过这对任何人来说都很困难。
“四周都是墙。”疤脸男冷冷的说。
“现在该怎么办?”陈艳问。
没人回答,因为答案显而易见,除了等着那两小时过去,好像别无他法。
“呵呵,要不你出去看看那些该死的白雾散了没有,顺便待上几分钟,好让我们知道是否安全。”
疤脸男说。
陈艳呸了一声说。
“你怎么不去?我可不想昏迷,这里也挺好的,就当作闭着眼睛在睡觉,各位,有事叫我,我先休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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