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应身体变化后，花清玄的目光便落到不远处的燕山城上。
跑团的剧情结束，但他的战斗可没结束！
大都督估计没死，异人也有许多，异魔还有两只，他们全都要死！
此外，大都督存在，或许……付艳羽也会存在。
虽然没多少感觉，但他还是想去找找看。
一边琢磨着，花清玄带着碲往燕山城走去。
现在已经入夜，和跑团那边的时间并不相同。
先前和狞鬼在地底短暂交战，波及范围不大，只是狞鬼打穿了地面，并未影响燕山城的和平。
避开巡守士兵进入城中，花清玄一时有点迟疑起来，怎么找出付艳羽还真是个问题。
跑团里，燕山城城主被杀，城主府被异人占据，所以付艳羽也到了那里，但现在现实中并未出现燕山城城主被杀的情况，付艳羽自然也就不会在这里，甚至在不在燕山城都很难说。
但想了想，他也就不管了，就让碲使用神意扫描，彻查这座城市，不管能不能找到，先试试。
神意扫描很隐蔽，一些敏锐的修行者可能会生出感应，但只有其他神意能够真正发现，倒也没有惹出骚乱。
片刻后，碲的神意便扫描了大半城市，付艳羽没有发现，但却意外发现了两人——老和尚和年轻和尚。
两人正在一处客栈房间中休息，神意扫过时，正默诵佛经的老和尚微微抬头，若有所觉。
花清玄略一思索，便带着碲来到客栈外，轻轻敲门。
他并非是想叙旧什么的，而是打算从这二人口中打听消息，身为异人的他们十有八九比常人知道的更多，说不定就知道付艳羽的行踪。
很快，轻微脚步声响起，门栓拉起，房门从里面打开，一位长相俊美却沉默寡言的年轻和尚出现。
他双手合十行礼，随即做了个请的手势，邀二人进去。
花清玄点点头，走了进去。
房间内，身体枯瘦的老和尚起身，也是双掌合十，对他行了一礼，并未因他外表太过年幼而怠慢丝毫。
花清玄也学着他的样子回了一礼，低声道。
“法师，打扰了。”
“不知施主前来所为何事？”
老和尚平静问道。
“来问一人行踪，名为付艳羽，不知法师可知？”
花清玄没有掩饰目的，直接说了出来。
老和尚沉默几秒，似在思衬什么，然后才说道。
“有所耳闻，不知施主寻她何事？”
“听闻其容貌绝世，有心一观。”
花清玄随口扯了起来，总不能说他玩的跑团游戏中有她吧？那解释起来也太麻烦了。
“……城北鹤泉酒楼是付家的产业，若她在燕山城，应是居于此处。”
权衡过后，老和尚没有隐瞒。
花清玄这大肆搜查迟早能找到，看起来也不像带着恶意，告知相关信息应该不会给对方带来麻烦。
“多谢，告辞。”
花清玄点头，转身就要带着碲离开。
这时，老和尚却忽地说道。
“施主天生灵慧，亲近佛法，何不多看佛经，参悟一二？哪怕不入佛门，领悟些许玄妙，也是颇有裨益的。”
花清玄嘴角撇了撇，有些无语，这里没有浮莲子那光头，就忽悠他当和尚是不？
“没有必要，我天生亲近一切法，一切道。”
说完，看一眼门边沉默的年轻和尚，花清玄便带着碲离开了。
他敏锐地感知到，年轻和尚口中隐约有股阴暗力量，导致他不能正常说话，或许那就是年轻和尚成为异人的关键吧。
说起来，他身上就有一道佛门的复活神通，金身常定，可惜，到现在都没有触发过，他倒是想触发看看。
离开客栈，花清玄便去找鹤泉酒楼。
大半夜的，他也不着急，慢慢晃荡过去，一边慢慢思索。
这个落后时代，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少有繁华夜景可看，街道上冷冷清清，只有漫天星光垂落，添了些许光亮。
花清玄走了片刻，忽地对身后紧跟着的碲问道。
“碲，对你来说，什么是正义？”
碲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花清玄会突然问她这种问题，但她很快便理清思绪，平静回道。
“毫无疑问，您就是正义，您的意志就是正义的意志，你的任何行为都具备正当性。”
说起来像是拍马屁，但从她的立场来说，事情就是这样，这也是花清玄在她脑海植入的命令。
她并不知道，花清玄植入的命令很多都是矛盾的。
花清玄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仰头看她，一字一顿地说道。
“不对，我天生就是邪恶！邪恶你懂吗？就是坏的，负面的东西，我对一切生命与美好之物充满恶意，想要破坏殆尽，极度自私自利，唯我唯一，这就是我的天性！我存在的意义，你能理解吗？”
这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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