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漫不经心,在问之鸢这些话的时候,就好像是完全没有听见之前之鸢说的话一样。
再说了,这之鸢和仗寒水仗天涯两兄弟之间的关系向来是让人感觉扑朔迷离,独孤越也不过就是听一听罢了。
“在房间中待着和在外面有什么关系,若是有人想要杀我,我是躲不过去的。”
之鸢轻笑一声,也跟着走到了床边,低头瞧了瞧仗天涯,见这男人气息稳定,眼神十分平静,丝毫没有担心的意思。
她接着就说道:“你为何要退了仗寒水的婚事?之前在酒馆,仗寒水找的那个姑娘,应该也就是你吧?”
若是之前,独孤越倒是觉得将这事情告诉之鸢也未尝不可,不过此时,她的思绪飞扬,对此事完全提不起兴趣。
“你又为何非要知道这些事情?”
此话一出,着实是让之鸢被狠狠的噎了一下,张了张嘴,接着尴尬的笑了笑,对独孤越道:“因为,我喜欢仗寒水,这么多年了,从未变过。”
独孤越把着仗天涯的脉,确定了这男人确实是可以多多坚持一下,可听见之鸢如此一说,当即就笑了一下,对之鸢道:“那你可真是厉害。”
喜欢仗寒水,仗天涯又喜欢她?那可真是一段奇怪又恶俗的三角恋,独孤越对这种感情是完全不好奇的。
凉启轻咳了一声,对之鸢道:“姑娘,您若是也知道一直都是仗寒水对我们公子动手,那您为何一定要跟着,这样会让您也有危险的。”
之鸢手中端着烛台,转头有些惊讶的对他道:“你这岂不是傻了,我既然是喜欢仗寒水,那仗寒水想要对你们动手,我岂不是就有机会了,说不定何时就能见到仗寒水。”
“见到能如何?之鸢啊,你的执念太深了。”独孤越收拾了屋子,接着起身就要走了。
被说了这话的之鸢竟然是顿了一下,显然是没有想到独孤越竟然是说出了这样的话。
在之鸢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却见独孤越已经走了出去。
她赶紧就追上去,此时客栈中已经聚集了不少的客人,显然是听见了这边的声音才会想要出来看看,可却不敢将身子完全探出来,只是将门开个缝,露出了头,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枕边。
之鸢上前一把就抓住了独孤越,用一种毋容置疑的口吻道:“你说我有了执念,可是你呢?你如果没有执念,为什么会揪着仗天涯不放?”
独孤越那个时候已经走到了房间的门口,突然就停下了脚步。
心中突然就涌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她从来就不觉得什么感情比什么感情高贵,什么感情是更加纯粹的。
但是此时,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的感情,要比之鸢更加重要。
“你想多了,我拼了命的要找到仗天涯,并不是因为我喜欢他。”独孤越就轻声说道。
接着她转身,反手关上了门。
门外,烛光中一片凄凉,之鸢站在那里好久,也并未明白,这世间,还有什么感情能是那种就算是花钱,花心思,将自己置于险境,还是要相遇的。
第二日的清晨,独孤越迷迷糊糊的醒来,却见朵菊已经恭候多时了,见她醒过来,赶紧就凑上来高兴的道:“姑娘,主子醒了,你可否要去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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