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瓜初生牛犊不怕虎,运足气劲,先手发难,一掌直奔铁棍大师胸膛而去,出招朴实无华,不遮不掩。铁棍大师明可以闪身避过,却想估量一下马大瓜的能耐,不躲不移,亦抬起厚实的手掌使一招推山掌还击。

亲妈暴怒掌势如天雷地火,手掌未到,猎猎的掌风早让人胆寒心悸。铁棍大师暗赞:好掌法!

两掌相击,铁棍大师摇摇头,暗想马大瓜终究少年单薄,内力修为弱,掌中蕴含劲力不足伤人,不成想马大瓜此掌是虚,后手才是杀招。他猛一抬手,正是鸳鸯连环掌,此掌如猛虎扑羊般拍中铁棍大师黑黢黢满是胸毛的胸膛。

“哼!”

铁棍大师粗大的鼻孔中喷出两道有形白烟,萦绕缥缈,他五脏六腑一阵翻腾,暗骂看似呆头呆脑的马大瓜动起手来阴且狠,换一人中此掌,不死也身受重伤。幸亏铁棍大师一身横练功夫,皮糙肉厚,兼之真气充盈,似有无形甲胄包裹护卫。

铁棍不再小觑眼前的后生,眼中精光乍起,贴身施展擒拿功夫。马大瓜五年实实在在的苦修没有白费,近身搏斗功夫不弱于一流高手,拳打、推掌、钩爪、指戳、肘击、膝撞、鞭腿、绊脚,招招狠辣,无一不攻向他人要害。

铁棍心中道:“后生身手好生凌厉凶狠,招式杂糅,出手不按套路,他的身法姿态好似我的一位故人,我先不拿住他,再过十招。”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胡赵客看出胜负已经分晓,铁棍大师下盘稳如磐石,擒拿手守而不攻,他若是有心,三招之内必能拿下马大瓜。反观马大瓜一味猛攻,好似困兽犹斗,所有招式无一不被铁棍大师轻而易举的化解。

铁棍大师此门功夫乃是铁心补天手,以不变应万变,是一门极深奥的擒拿功夫,施展起来似有六条手臂,将敌人完全锁死。任敌人施展浑身解数,也逃不过被扳倒擒拿的命运。

马大瓜逐渐力弱,心知绝非眼前胖大汉的对手,索性博上一博,奋平生之力,双掌齐推,好一记威力无穷的亲妈暴怒掌。铁棍大师眼中光芒大盛,旋即使上全力对敌,他并不硬接此掌,双臂舞动,两手如铁箍般钳住马大瓜的手腕,以上乘内力一牵一引一推,马大瓜的身躯不由自主地跌向前方,结结实实地摔了一个大马趴,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铁棍大师力道拿捏的恰到好处,马大瓜皮肉擦伤,却不伤及筋骨。马大瓜被人打倒,知道铁棍大师没有恶意杀心,便在地上躺了片刻,就地休息。

汪木鱼突然大叫一声:“瓜哥,你怎地被人打死啦?”

马大瓜使一招鲤鱼打挺,忽地站起:“放屁,我躺一会,哪里是死了!”

铁棍大师一本正经道:“后生,你师出何门?留错刀常灵丹与你是什么关系?亲妈暴怒掌!错不了,错不了。”

闻听此言,马大瓜像是被无形大手捏住,浑身紧绷,竟没料到胖大汉竟认出他的武功门路,叫出常灵丹的名号,暗想:“师父喜怒无常,行事荒诞,在中原塞外都没有留下好名声,他仇家众多,江湖规矩,师债徒偿,可别算在我的头上。若是胖大汉是他仇家,我不是他的对手,岂不任他宰割?”偷眼观瞧,铁棍大师的胡须茂密,一把大胡子遮住半张脸,而且他皮肤糙黑,还真瞧不出脸上有没有“错”字。

“什么常灵丹?我不认识。”

此言一出,铁棍大师顿时暴跳如雷,两目圆瞪,须发上指,像庙会里端坐大殿的阎罗王。铁棍大师五指如铁钩,霎时捏住马大瓜的顶盖天灵,骂道:“我平生最恨撒谎行骗之人,若是不吐真话,我掀开你的天灵盖,倒入葱花酱汤,油盐辣椒,生吃你的脑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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