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帮十余名帮众净是楞头小子,头脑热起来时赶不上好狗聪明,愣头青们见二大家被打,仗着己方人多,把雪蓝关围在核心,口出污言秽语,抬手就要教训雪蓝关。
雪蓝关面露鄙夷之色,骂道:“一帮土鳖泥狗也配参加英雄会?真是令人笑破肚皮。”不由分说,手中银杵闪动,使一招仙人指路。
“啵”
一声轻响过后,黑山帮的一名弟子头颅炸裂,脑浆四溢,黑红黄白乱七八糟流了一地。
在场之人惊恐交织,叹道:“承元教之人好生狠辣。”
亦有人道:“黑山帮扰乱会场,自寻死路,不能怪承元教之人下手狠毒。”
九重使者不加稍息,银杵出击,碰到边的头破血流,擦着皮的骨断筋折,顷刻间将黑山帮一干人等打的再无一个能站立出声之人。
黑山帮二大家周大胖子瘫倒在地,口出恶声:“等黑山帮大当家亲临会场,有你好看!”
众人猛地发现北境许多帮派首领竟未到会场,不禁心生疑惑。
雪蓝关置若罔闻,擦净银杵上的血迹,拱手向众人道:“诸位朋友,今日我承元教在此举办北境英雄会,希望各位英雄能给承元教一丝薄面,莫要在此处惹是生非,雪某人谢过诸位。”
雪蓝关嘴上客气,手底下毫不留情,抬脚将正在高声咒骂承元教的周大胖子的下巴踢碎,乱哄哄的会场顿时安静了许多。
高轩门和承元教的高手们已经汇集在演武场中心,高轩门掌门人高龙谪见时机适宜,一声高喝:“北方诸位英雄,谢各位百忙中抽出时间前来赴会。”高龙谪内力深厚,传声旷远,在场之人听得清清楚楚。
那浪子吴清心中怨恨李在云,顺带恨上高轩门,低声插话:“整日里打打杀杀的莽汉子,哪里可忙?”所幸声音细小,淹没于嘈杂之声,没有被旁人听见。
高龙谪:“今日中原承元教不辞舟车劳顿,不畏水险山高,乃是身携万钧重任而来。”
群雄道:“中原承元教为何而来?”
浪子吴清不屑,却不敢高声大叫,小声道:“你不远万里,和我有什么关系?若非逐利而来,难不成是广结善缘?”
高龙谪:“从今以后,北境再无门派之分,各门各派化为一体。”
不光是北境各派大吃一惊,大半高轩门弟子彼此对望,大眼瞪小眼,显然事前都不知情。
哗然骤变,众豪杰议论纷纷,连声发问。
“没有门派,我等该何去何从?”
“高掌门,我且问你,从今以后还有没有高轩门?”
“高掌门此话是何意思?还望讲明白些。”
九重使者雪蓝关站稳脚跟,气沉丹田,长啸一声:“肃静。”声传数里,尚未断绝,雪蓝关竟以一人之声盖过千百人的喧哗,内力着实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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