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不偏不倚正落在客栈上方,似一只大蜘蛛般趴在房顶。那人掀开半片瓦,偷偷摸摸的朝屋里瞄,时不时抬头环顾四周,提防巡街打梆的更夫,那模样,分明是个贼。
金光子内力深厚,会使传音秘术,将他音线送入马大瓜的耳道:“马兄弟,听闻醉镇的蟊贼不在本地偷窃,楼上那人莫非是外地贼?蟊贼偏偏落在威武双雄的房顶上,是何居心?你我先不要出声,静观其变。”
马大瓜见金光子嘴唇喉咙皆不颤抖,却能把声音送入自己的耳道,十分惊讶。可他不会传音秘术,也不会打手势,又担心发出声音惊走那贼,只好干瞪着眼睛点头。
那贼接连掀开三片房瓦,既不吹迷香熏晕房间当中的人,也不钻入房内偷盗财物,竟然从腰间一枚拴有鱼线的精心打造的鱼钩,那鱼钩四角锋利,重量极轻。他悄无声息的把鱼钩缓缓送入房间,逐渐调整角度,准备偷盗财物。
“哈哈哈哈,马兄弟,这蟊贼好有趣,竟然翻到房檐上钓鱼。待会你我擒住他,兴许能从他的口中挖出贼王的踪迹。”
那根探入房间鱼线忽然绷直,显示是钩住了财物,那贼全神贯注地提拉鱼线,慢慢地拽上一物。那物沉重异常,隐约散发着森森寒光,竟是一柄鬼头短斧。
蟊贼反复端详短斧,小心翼翼地抚摸斧刃,猛地亲吻一口短斧,极度开心。
“哈哈哈哈,马兄弟,幸亏那斧子上没有淬毒,不然他已经暴毙了,看来这贼的轻功固然了得,却不是行走江湖之人。马兄弟,这蟊贼不先偷金银细软,怎么先偷他人的兵器?武林中人他也敢偷,胆子着实不小。你瞧,他又下钩了。”
蟊贼果真把鱼线再度送入房中,故技重施,又偷出一物,是一柄亮堂堂的宣花短斧。
蟊贼将两柄斧子别在腰间,心满意足,把掀开的瓦片盖回原地处,居然不再偷盗金银,擦擦手掌,准备抽身离开。
“这贼好怪,不偷金银财物,反而专偷兵器,不好!不能教他走了,你我跟在他的身后,到僻静无人的地方再出手抓他。威武双雄之事以后再说,毕竟失窃之物要紧。马兄弟,你意下如何?”
马大瓜郁闷无语,他不会传音秘术,有口不能言,一切全听金光子安排。
那蟊贼起身要走,不料双脚下的房顶瓦片突然摇晃起来,那贼慌里慌张,腿肚子转筋,一时间不知该往哪里逃。坠落在地的瓦片摔出脆响,打碎了客栈熟睡人的清梦。
忽地自房中传出一道粗犷的声音:“蟊贼,哪里走!敢偷你二位爷爷的兵刃,下来!”
蟊贼低头一看,顿时心凉了半截,自己的左腿上赫然挂着一只黑黢黢的毛手,那手猛一拽,将蟊贼强行拖入屋内。
“大胆小贼,居然敢偷爷爷的东西。今夜教你瞧瞧威武双雄的厉害!大哥,帮我斧子拾起来,看我把他剁成百八十段。”那贼被摔的骨断筋折,口中呻吟哀嚎,丧失了反抗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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