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红云见贺瑜眉间有倦色,眼底都泛青了,点头道:“你是该好好休息的,你晚上也没睡好。早些时候你的医生应该告诉过你,你不可多思多虑,情绪不可大悲大恸、大惊大喜。”

贺瑜愕然,“你怎知我晚上没睡好?”确实他一整晚都没怎么睡。

“你脉向下沉而短,肾气不足,我观你气色也不是很好,你昨晚做什么了?”蔡红云望向贺瑜。

贺瑜脸红了,她说她只能瞧一些小病,她这医术明明很好,连他没睡好都能瞧出来。至于昨晚上他为什么没睡着他一点都不想告诉她。“我认床,初来这牧州大人府上还有一点不习惯。”他这是人生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撒谎。

蔡红云点头表示了解,“那你再回去休息一会儿吧。”

贺瑜摇头,“都已经起身了我不想回去休息了。”他闭上眼睛脑中就是她的身影,明明她大多数都是无言,他却把她每一个表情都记得很清楚,他哪里还睡得着呢?

蔡红云却说,“你不去休息我还想着再回去躺一会儿,今天外面下了小雪,也做不了其它事,正是睡觉的好天气。”

贺瑜:“......”

蔡红云已经起身走向长榻,懒洋洋地靠在软垫上。

贺瑜气闷,他晚上睡不着觉一早醒来就来找她,她却睡得很安稳,话都不肯和他多讲几句。

蔡红云抬头见他没走,他还走过来坐在了她的榻边,“我叫贺瑜,字怀瑾。你以后可以不用叫我小侯爷,叫我名字就行。”

蔡红云看着他的脸笑道:“你的名字和你长相蛮符的。”他容貌出众,面如冠玉,很衬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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