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佳人头上的金钗步摇都被摔得掉落到了床上,她顺手抓起来就向肖宇文砸去:“不客气是吧,我让你不客气。”

肖宇文接着那些东西向她扔回去,一时间,一头精美的首饰都被摔得七零八落,珠子掉了,金片也散了。

不解气,易佳人爬起来又举起鞭子,还没甩出去,就被肖宇文抢过去了,一旋身跃上房梁,把鞭子挂房梁上了。

他嗤笑一声跳到易佳人面前:“有本事你上去拿啊。”

没了鞭子易佳人的气焰小了不少,也不敢跟他使狠了,一屁股坐在床上,生闷气。

肖宇文也不管她了,打开柜子去找被褥,他有觉悟,易佳人今晚是不会让自己上床睡了,他准备今天晚上打地铺。

可连着找了几个柜子,别说被褥,连件厚一点的衣服都没找到。伍氏知道他们有这一遭,就给留了婚床上的一套,别的都收走了。

易佳人见他翻箱倒柜以为在翻看自己的嫁妆。

她根本就没嫁妆,都是伍氏准备的,她就带了两样东西过来,穿过来时身上的那身衣服和那本万国辞典。“你不要翻了,我什么嫁妆都没有。”

“谁在乎你的嫁妆。”

“那...那你在找什么?”

关了柜门,肖宇文贼笑道:“我在找被褥,但没找到,要不我们一起睡吧?”

“做梦。”易佳人冷了脸,他要是敢过来,就咬下他一只耳朵,心里这样想着,面上不免又露出了几分狠意。

“切。”肖宇文却对她的狠意不屑一顾,“我的姑奶奶,你快睡吧,我可不想睡到半夜被你谋杀了。”

“哼。”易佳人转头倒在床上,拉过被子睡了。

肖宇文呢,在柜子里拿了两件稍厚的衣服躺到塌上去了。虽说已经开了春,但积雪还没化完,春寒料峭夜里也如寒冬一般冷。

冻得发抖,他只希望早点天亮,好把那一百两银子领了。

第二天一早,易佳人还做着美梦就被肖宇文喊醒了,他早已换好了常服,只是面色有些倦怠,一夜没睡,精神也没昨天的好。

这么冷的天,被冻一晚上谁的精神都不会好。

易佳人揉着惺忪的眼睛道:“你起这么早干什么?”

“你快点起来准备一下去敬茶。”肖宇文说着还有些兴奋,仿佛一百两已经在向他招手,毕竟母亲从来没有对自己这么大方过。

易佳人对讨好伍氏没什么兴趣,但她是长辈,还是要守礼节。她到柜子里找了一身常服到围房那边换,临进去又交代肖宇文,“你不要过来啊。”

“哎呀,你去吧去吧,谁看你。”他现在盼着什么时候来人把门打开才好。

嗯...易佳人一口气生吞了进去,自己是无盐女还是东施,以貌取人的家伙。

等她衣服换好出来,外面门也打开了,几个婆子笑嘻嘻进来给请了安,就去整理床铺,几人嘀咕着,好一会才把床铺收拾好下去了。

“你快梳头啊。”肖宇文等得不耐烦。

“知道了。”易佳人答应着坐到了妆台前。

昨天梳的鸾凤香云髻复杂得很,睡了一晚上没卸妆,这会别说梳,解都解不开了,洛儿也没来,解了半天易佳人急了,在妆台上找了把剪刀想把打结的那捋头发给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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