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附近工地上班的大叔不认字,拉住过路的沈长歌请他帮忙看看哪种好一些,工地上做活,都喜大茶缸里放上大半缸茶,解渴,过瘾,而味道则是细枝末节了,沈长歌知道,自然要给别人选便宜量大的。

听完沈长歌解释,纪软羽斜瞟了一眼呆愣的望着窗外飞雪的沈长歌,突然发现这人还真复杂,明明才华出众,可老是喜欢用拳头办事,可要说他暴戾吧,这次的事又让她有点颠覆认知。

给沈长歌安排的公寓,在纪软羽的对门,原本就是公司租下来留给有潜力的新人住的,楼层很高,沈长歌感觉自己做了半小时电梯才到,纪软羽交代了两句后天去录制的情况,便冷冰冰的回房了。

豹纹的沙发,虎皮的床,配上朱红的实木茶几,电视墙是紫色的,看得沈长歌眉头直跳,在床上坐下,软得仿佛躺在棉花上,沈长歌叹了一口气,去沙发上试了试,似乎沙发还硬一些。

抱了床被子到沙发上,没拉窗帘,漫天飞雪,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才有了些暖意,小院的花草,怕是被雪淹没了,在睡意来袭时,这是当时脑子里唯一的想法。

第二天,沈长歌还是起了个大早,没衣服穿的他还是穿着那件段安然给买的夹克,在雪地里跑了三公里,回到房间,吃饭,练声,纪软羽没来找他,或许是想给他一个能让自己放松的环境,要是在那边,或许宋不可已经煮了火锅,两人就着风雪与烈酒,暖和和的吃上一顿了吧,就如此无趣的度了一日。

随着纪软羽来到电视台演播大楼时,已是夜间九点五十了,十点开始录制的节目紧锣密鼓的筹备时间已经接近了尾声,为了保留悬念,谁都不能在走廊上随意走动,而沈长歌的房门上,就贴了一个踢馆歌手的铭牌。

一进门,早已等待着的卫视安排好的主持人早已妆发完整的等待着沈长歌了。

“沈老师,您好您好,我是您此次的歌者经纪人钱龙。”

沈长歌没问雍正去哪了,那很无聊,不过有些老相的经纪人毕恭毕敬的态度让只在李颉那体会过这感觉的沈长歌,百般不适,他就希望没人理自己,然后让自己在舞台上撒完野之后,再次回归平静的生活。

沈长歌无疑是很喜欢舞台的,他发觉观众要是越多,他会越兴奋,表演也会愈发激情,他也希望自己心水的作品能被更多人听到,可是他下了舞台,他却只希望自己能做个衣食富足的普通人,没那么多的闪光灯,没那么多惹人生厌的狗仔,可是没有宣传就不会有那么多的观众知道你,所以,这似乎是个无解的辩题。

同热情似火的经纪人打了招呼之后,便坐在电视机前等待着节目的开场,茶几上摆着几个看上去很是水灵,新鲜的水果,一盘瓜子,几瓶赞助商的饮料。

钱龙见嘉宾落座后,先拿了一瓶饮料打开,递到沈长歌面前,沈长歌疑惑的看着,他以为这些都是装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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