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皇疑惑的停下动作,抬头看向他,他拿起桌上的干巾拭了手,悠然的站起了身,踱到齐皇身边,楚溶月也疑惑的站起了身。
他偏头看了眼楚溶月,随后毅然的开口道:“我要与安平公主和离。”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齐皇有些不悦的皱起了眉,楚溶月撇了撇嘴,他到是心急,不过他不是休妻,而是和离,还算是给她留了面子,现在书信已经送往陈国,这个身份也没那么重要了,虽然还是会丢些颜面,不过那都没什么好在意的了,既然他想和离就离吧。
齐皇瞥了眼楚溶月,见她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低着头也不说话,也猜不出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皇后见齐皇以然有些动怒,急忙开口劝阻。
“三弟是喝多了吧,说什么胡话呢?”
濮阳清弦偏头看了眼楚溶月,当时齐皇逼得紧,百官又趁机对他施压,他只好暂时将她娶进王府,至于冷落她,是想以后寻得机会放她自由时,不会有人误会他们之间有关系,她也好另找归宿。
“臣弟没开玩笑,请陛下成全。”
他说着竟跪下去,是铁了心的要齐皇答应。
齐皇狠狠的横了他一眼;“胡闹,这事岂是能由你胡来的。”
“陛下知道我的性子,当时陛下硬将公主嫁与我时,就该知道这事不过是迟早的事。”
”你放肆,你如此胡闹将安平公主置于何地,将两国颜面置于何地。“
听他这么说,楚溶月顿时一滞,有些气愤,他既然从一开始就不打算接受自己,又何必将她娶进门,他如此愚弄她,实在是太过分,偏头怒视了他一眼,也跪了下去。
“陛下,安平也请求与王爷和离。”
闻言,皇后有些心急,见齐皇面色渐渐变黑,她只好先安抚好楚溶月。
“王妃可别和他置气啊,他定是喝了两杯酒,有些糊涂了,你不要冲动才是。”
与她置气,谁敢与他置气啊,他从开始就不打算接受自己,却还是将自己娶进门,刻意怠慢她。
原本以为他是因为帮了自己所以才会提出和离的,结果呢?其实他早就有此打算,丢了她也是早晚的事。
就算父亲是他手下败将,可他未免太狂傲了些,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说耍就耍,想娶就娶想丢就丢,当她楚溶月是件玩物,她是越想越气。
“娘娘,我并未与他置气,王爷所想也是我所愿。”
皇后哑然,抬头看向齐皇,只见他面色凝重,有些为难。
“你若是受了委屈,朕会给你个交代,你与清弦的婚事,事关两国脸面,胡闹不得。”
濮阳清弦正想开口,楚溶月却抢了先。
“王爷说得对,陛下当时不该勉强王爷的,现在王爷受了委屈,安平也很是不满。”
她从来就不是逆来顺受的人,受了委屈自然是要发泄出来的,濮阳清弦听了她的话,诧异的挑了挑眉,这丫头还真是个不愿意吃亏的,连他与齐皇一同训了。
齐皇顿了顿,脸色变得和锅底一般黑,他想维持两国颜面,却又不宜太过于插足他们夫妻之间的事。
楚溶月纵然有气,可现在寄人篱下,她又不能太过放肆,只好服软,给濮阳离澈找台阶下。
“安平知道,陛下是在维护两国的颜面与和平,安平所愿的也如陛下所想,安平既然愿意只身前来齐国,就不会在意是以什么身份呆在齐国,况且陛下宅心仁厚,除了王府,陛下定能在齐国为安平寻个容身之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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