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少女被掳一案,明摆着就是她和殷太师合起伙来欺负你的,你身子本就不好,她们更是一门心思的让你不好过,我想着就来气。”沈灵的话让沈淑有些不知所措。
她这个姐姐待她与旁人有很大不同,沈淑八岁以前,两个人面都没见过,她住到慕府时,先太后不舍得姐姐,姐姐便还是养在皇宫里,每次去慕府,都要跑去看她,看她衣衫不整,下次再来就给她带衣服,看她吃的不好,就偷偷在怀里揣着热乎的粥给她拿过来,有两次,碰上她从慕府往外逃,虽然吓的直掉眼泪,但也都把她放走了。
于沈淑而言,沈灵这个姐姐是当得起的。
“姐姐也不要整日都操心我,三哥哥的婚事也该问一问。”沈淑怕在说下去,自己也要掉眼泪,只得岔开话题。
“三哥哥真的看上安雪了?”沈灵接到沈淑的家信说,三哥哥明年可能要成婚了,新娘应该是安雪,就缠着雍王,着急忙慌的回了国都城。
“想来是真的。”沈淑抿嘴喝着茶,止住笑意。
“怎么就看上安雪了呢?若是欧阳家的那位,还好办些。”沈灵一想到安雪,就有些头疼。
“欧阳家的那位也定了人家,许给蠡家了。”沈淑说着放下了手中茶杯。
“蠡测吗?”
“嗯”
“老天。。圣上就不管管吗?这么乱的关系,他的朝堂还想不想安稳了。”沈灵真是越听越觉得乱。
“朝堂上还好,大家貌似对这两门亲事,都挺看好的。”沈淑笑着说。
“啊。。父亲带兵打仗的时候,和安宰相那是水火不容啊,一个主战、一个主和,说是年轻的时候,还打过架呢,这现在要结亲家,还不喷出一口老血来。”沈灵的话,让沈淑差点把口中的茶喷出来。
“在说欧阳家和蠡家,虽欧阳石和蠡测关系还不错,但两家封诸侯的时候,就为争地一事,在两国边境打的不可开交,虽现在好了些,但也是冲突不断,这怎么结亲啊,原也该是欧阳家许给我们家,蠡家迎娶安家啊!”沈灵边说边摇头。
“是啊,可是缘分这个事情,谁又说的清楚呢,三哥哥在去年的女儿节上遇到了安雪姑娘,两人因为一盏花灯结了缘,这蠡家公子因偶然去了趟欧宅,碰巧喝了壶欧阳姑娘泡的茶,就动了心思,这缘分啊,来了挡是挡不住的。”沈淑也觉得这两桩婚事有意思。
“听妹妹。。不。。娘娘这话,这两桩婚事,是定下来了?”沈灵此刻还是觉得这样结亲很是不妥。
“嗯,圣上都默许了,应该没什么变动了。”
“那我今日可要回家去看看父亲,他老人家此刻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沈灵想起父亲和安宰相的陈年旧事就觉得堵得慌。
“父亲和安宰相,两日前在习武场上过了几招,内史说事后两人还坐下来喝了壶茶,看样子心情不错。”沈淑说着话,想到自己听到这个消息时的样子,怕是和此刻姐姐的表情差不多,一脸的不可思议。
“雍王妃,一直都是那个样子,娘娘也不要放在心上。”碧裙看殷兆儿自御花园回来后,脸色不大好,就宽慰到。
“我和雍王妃之间的仇,也不是结了一日、两日了,只是她说回国都城,雍王爷就陪她回来了,这沈家和安家的亲。。怕是真要结下了。”殷兆儿摸着自己的肚子,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说来也奇怪,这沈三公子,怎么就看上安姑娘了呢?”
“沈家的这几个兄妹,有哪一个不奇怪吗?”
“娘娘这么说,倒也没错,这沈家的老大和老二常年征战沙场,自家弟弟、妹妹在国都城里出了事,问都不问一嘴,雍王妃就更不用说了,先太后把她当亲女儿养,她一眼就看上了雍王这个病秧子,还险些为他出家,这皇后娘娘就更怪了,明明身中寒毒,现在看着,也和平常人差不多。”碧裙说着都觉得沈家这五兄妹,实在奇怪的很。
“是啊,沈家这五兄妹自是旁人比不了的,他们的夫婿、夫人,怕也是旁人比不了的。”殷兆儿说着,回忆起了一些她和沈灵的过往。
她自小也是养在先太后身边的,但却事事不如沈灵。她原以为将门出生的沈灵,一定会喜欢能征善战的四王爷,却不料,她一眼就看上了体弱多病的雍王,且对他真是百般好。
慢慢的,她发现雍王爷待沈灵也和旁人不一样了,那时十一二岁的她,最嫉妒的就是沈灵,有先太后和自家舅舅的疼爱,雍王也宠着她,连带着很少出现在后宫里的关雎,对她都比对旁人要客气些。
莫名的嫉妒,本就让她不喜欢沈灵了,偏她还就爱和自己对着干,这一来二去的,就更加讨厌了。
但此刻,她只深深的觉得沈毅和蠡测的这两门婚事,也是关雎为稳定朝局走的两步棋。
难道,从不阿谀奉承、一直靠实力说话的沈家,也被卷进权利的漩涡里了吗?或许从沈淑成为皇后的那天开始,沈家就不是原来的那个沈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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