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碑中的影像一直都没有变化,张军就这样呆呆地坐在石碑前,他的眼睛虽然直直的望着石碑,但是他的意识已经一片混沌,张军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像什么也没想脑中一片空白,又像自己的生平在脑中过了一遍,猛然间他有一种冲动想去摸摸它,想凭借触觉感觉一下这块石碑,想让它留在自己记忆的最深处,永远不要忘记甚至死都不能忘记。可他还是一动都不能动,只能用眼睛仔仔细细的将石碑上的每一个细节都牢牢的记住,并告诫自己永远不要忘记,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梦中还是这一切真的发生了,不过这种感觉很强烈很强烈,强烈到自己没有一丝的怀疑和犹豫下意识的就执行了。不知过了多久石碑上的光芒开始闪烁并慢慢的暗淡下来,又恢复了先前的模样回复到张军最开始见到他的样子满目沧桑庄严又满是历史感,只不过现在看它在感觉上无端的多了一些东西,一些、一些很特别的感觉有一丝诡异、有一丝无可奈何、还有一丝厌弃一种沉重的厌世感。也许在石碑所经历的历史中,自己看到的只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张军这样想着。

当张军感觉到身体因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而麻木的时候,才猛然发现他已经回归了现实,刚才所经历的一切都是那么似梦似真虚无缥缈,仿佛一切都是一场梦一场真实的噩梦。

张军向石碑的方向眺望,远处的石碑由于天色的关系已经看不到了,不过对于张军来说即使现在闭上眼睛他也能用手指出石碑的方向,似乎他和石碑间已经建立了一种超脱感官之外的联系,张军有一种感觉只要在石碑所在的这片丛林中自己即使瞎了至少也能回到石碑前,因为它在时刻的指引着自己指引着找到它的方向。

回到营地的张军身心俱疲,本来想找个理由退出的想法也淡了,说实话当时的他脑中一片浆糊,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无论自己退不退出至少明天一定要走到石碑的跟前去仔仔细细的看一看,如果可以的话在摸摸它闻闻它,把它的每一个细节都牢牢的记住不能忘、不能忘。这是张军在睡前最后一个想法。

这一觉睡得很沉也很香没有做梦很放松,就像睡在自己家里一样。这其实很奇怪,因为像张军这样的人已经练成了一种生存本能,只要踏进林子他们都是睁着一只眼睡觉很少能睡得这么死,如果每次进山都和现在一样,那么你可能真的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原始森林的危险永远是不可想象的,能够轻易夺走你脆弱生命的东西很多很多。

当张军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实际上离他睡着只过了两个小时,他是被枪声和一股来自内心深处的不安惊醒的。刚醒过来的张军还有点迷糊,但是深入骨髓的本能让他第一时间摸到了睡袋旁边的枪,当枪身那冰冷的触感接触到他的手之后,张军的精神瞬间集中起来,他迅速的起身后缩在帐篷的一个角落,开始倾听外面短促的枪声。不是很激烈应该是有动物惊动了守卫。张军的心稍稍放了下来。不过他还是很小心的穿好鞋子又仔细的听了一下周边的动静,才小心翼翼的离开帐篷。

营地内的所有人都已经被枪声所惊醒,不过这些人都是专业的队伍,虽然有点杂乱但是并不惊慌也没有叫喊,都在有条不紊的准备着戒备工作,有些人正在轻声的交换着看法,有几个外国人更是毫不在意的回到帐篷里接着睡觉。因为从枪声的方位和激烈程度看,这只不过是一般性的野兽骚扰而已。

不过张军却不这么看,他了解林子里的动物就像了解自己一样,虽然说动物都没有什么智商,但是这并不是说动物就傻,相反在趋吉避凶上动物要比人聪明的多尤其在林子里,天真的动物早已经成了别人的口中餐,能够成年的动物都对丛林法则知之甚深。以现在的营地规模在林子里几乎是无敌的,所有动物无论大小即使是熊瞎子也都会离得远远的不敢靠近,况且从枪声的急促程度上看这群动物并不在少数应该有很多,还有一点张军察觉到除了溪水方向外几乎所有的方向都有枪声传来,虽然不激烈也不急可这却能说明一个问题,一个张军最不愿意见到的问题甚至在努力避免发生的问题,一个丛林里真正的王者站在顶端的存在---狼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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