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们开发区还有一位长得很漂亮的女孩是吧?”
“是,谢总。是玛丽告诉您的吧?”
“嗯,”谢艳霞点点头。
小车继续往前开,出了市区向东沿着河边的大道前行,这里汽车和行人都很少,清凉的山风吹来,即使坐在车中都能够感受到这里比市区凉爽得多。
“在广州那晚,你追那个劫贼的时候,跑得比兔子还快啊!”谢艳霞笑着说道。
“读书的时候,我一直是学校的短跑冠军。”邓大海无不自豪地说。
“邓大海,你想知道我和玛丽当时是怎么想的吗?”
“不想,我不关心这个,我之所以那样做,只是一个正直的公民应该做的,没有想到人家要感谢我。”
“呵呵,”谢艳霞笑了两声说道:“当时我与玛丽以为你与那个劫贼是一伙的,我们等着你们演后面的戏呢。”
“啊!你们!真辜负我的一片好心。”邓大海苦笑地说了声。
“当然,后来知道你不是那种人。玛丽对你有几分好奇,又有几分好感,后来发现你也住在天华宾馆,她便悄悄地跟着你去了几次会展中心,看到你在大门口发宣传资料,她对你印象特别好,说你单纯得就像个大男孩,在中国官场还有这样的人简直就是个奇迹。”
邓大海听了谢艳霞的话很淡定,一副平静如水的样子。谢艳霞不由得看了他一眼说:“我告诉你吧,这次她要我留意你身边的女人,打听一下你有没有女朋友。你知道吗,她一直都在等你的电话,偏偏你又不打电话给他。越是这样,她就越在乎你耶。”
邓大海说:“谢总,你别逗我了,她长得那么漂亮又出身豪门,追的人不知有多少,她怎么会在乎我。”
“是啊,你说的没错,是有很多人追求她,有些还是有红二代背景的阔少,她就是看不上。说句实在话吧,她要在灏州投资我们都是反对的,昊董也不支持。最后玛丽问她爸爸,‘爸,你答应给我六忆的嫁妆,这话还算不算数’,她爸说:‘当然算数’,玛丽就说‘那我用我的嫁妆投资,亏赚都是我的了。’霍董有两个儿子,可就一个宝贝女儿。她爸能不依着她吗?唉……”
邓大海听懂了谢艳霞的话,他笑了笑客气而又礼貌地说:“谢总,我听明白了您的活,您是在告诉我,玛丽爱上我了。”
“是这个意思。”谢艳霞看着他笑着说:“看来你们两个很有缘分。”
邓大海说:“谢总,我们两人的社会地位、家庭背景太悬殊了,对她来说与其说是缘分,还不如说是感觉,感觉这东西只能让两个人成为朋友,却未必能让两个人成为夫妻。现实生活很残酷,有些人虽然有感觉,甚至十分相爱,但是许多条件却限制了他们,使得他们不得不遗憾的分手,这叫有缘无分。在感情上我与她注定是两根平行线,不会有交叉点的。”
谢艳霞用吃惊的眼光望着他说:“邓大海,你年龄不大怎么会这样老成世故。”
小车驶近了一个山谷,山谷口建了个大坝,这是一个发电站。上游的水在众多小山谷底浸漫,形成一个人工湖,湖水碧蓝,山的倒影清晰可见。抬头望去波光潋滟山影朦胧。这里很安静,因为汽车只能开到这里,再往前开就没路了。
“这里不错,这里不错。”谢艳霞下了车,走到湖边,眺望着这里的湖光山色,赞叹不已。两人沿着河边的小路往上走不多远,却发现了一个乱石岗。石岗上没有树,裸露的褐色石头上稀稀拉拉地长了些杂草。山岗下面有一个宽大的坑坑洼洼的开阔地,面积足有八、九十万平米。邓大海告诉谢艳霞,这里原是个采石场,自从建了电站之后,被政府封禁了。
谢艳霞绕着开阔地前后左右地察看,来来去去的数着步子。又拿起两块石头互相敲打,查看石材的硬度。邓大海看了暗自笑了笑,心想莫不是她真要在这里建厂?
第二天继续昨天的谈判。当谢艳霞提出要将工厂建在小河上游那个荒废的采石场时,灏州所有的参会人员都感到意外和惊喜,那块谁也不要的采石场竟然有人要在那里建厂房,而且土地转让金还如此高。几位部门领导去外面进行了短暂的商议,几分钟后回到了谈判桌,同意了谢艳霞的要求。同时提出了对方必须确保生产所产生的废水不污染河流。谢艳霞则提出了政府必须把那条单车道的水泥路改为双车道。这次谈判很顺利。最后灏州这方还主动把原来商定的地价再降了百分之十。
各种细节经双方敲定之后,签订了正式合同。昊氏集团的工作效率是非常高的,半个月之后昊氏集团组织的施工队伍便进住灏州。邓大海在这次招商引资中表现突出得到了重用,被提拔为管委会办公室副主任,他对这次被提拔,又惊又喜。要知道很多比他早两年毕业的大学生在政府机关还做着打杂的琐碎事呢,他却一下就跃升为副科级别。
为方便和配合昊氏集团的工作,鄢泉礼安排邓大海作为专职人员负责与昊氏集团的联系和沟通等工作。
邓大海几乎吃住都在工地上,简直就是昊氏集团的员工。每天的工程进度他都会用电话告诉远在美国的玛丽。这时候玛丽在美国读MBA,还有三个月毕业。玛丽每次接到他的电话非常高兴,两人除了谈些工厂工程之类的事情之外也聊些其他的事,譬如,今天吃什么,晚上干吗去了的话题。
玛丽有时候会突然问一句“是不是与李珊珊去的?”那口气有一种恋人中才有的妒气。
年底,玛丽MBA也毕业了,邓大海和玛丽虽然只在广州见过两次面,但现代的通信工具,却使得两人已经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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