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邓大海与玛丽受陈昭辉夫妻的邀请,中午要去参加他们结婚与乔迁的双喜酒宴。十一点钟他们来到了莲子湖畔。把车停好,见时间还早,便沿着湖内的林荫道慢慢地溜达。正值四月末,瓦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白云,南风拂面,春阳明媚,林荫道的树木葱翠欲滴。鸟儿在风景林的树上叽叽喳喳的叫着。

绕着莲子湖走了半个圈,看看时间快到十二点了,他们来到珊珊说的那栋楼下。往上一望,十一楼的那家阳台的玻璃上贴着一个很大的双喜字。乘电梯到了十一楼,陈昭辉和珊珊已经在门口,玛丽笑眯眯地递给了珊珊红包,贺了好话。客厅里有二十来个客人,分两桌坐了在喝茶聊天,一桌是珊珊父母这边的亲戚,另一桌则是陈昭辉这方的亲戚,他父亲八爷坐在最里面的沙发上。陈昭辉的两个姐姐也来了,冬翠和满翠两姐妹也来了。还有几个是陈昭辉的外甥。

陈昭辉对邓大海说:“我们就请了两边的亲戚。你与玛丽是我们最要好的朋友。其他的没请。”

玛丽笑着说:“你不请,我们也会来的吔。”

邓大海却说:“圈子内的不请,矿老板也不请,好,好,我很赞赏你的做法。”

玛丽里里外外地看了他们的新房,连连夸赞珊珊把新房布置得很有格调。很有品位。

珊珊笑说:“那能跟你比呀,你那房子跟皇宫一样。”

这时候陈昭辉接到酒店打来电活说可以上席了,便说,“大家走吧开席了。就在莲子湖酒店,很近的不用坐车。”

在亲戚中最大的长辈就是八爷,陈昭辉的两个姐姐撑扶着八爷走在前面,陈昭辉在前面引路。后面跟着一大群亲戚。

陈昭辉在酒店的二楼定了两个包厢,朱长庚和谭艳菊已经坐在里面的包厢。朱长庚一听到走廊的脚步声就知道八爷来了,他与谭艳菊忙从包厢里走出来急急地迎了上去,接过八爷的手挽扶着,连连说道:“舅舅,慢点慢点。”八爷说:“庚儿也来了啊。”朱长庚说:“昭辉的大喜事我能不来吗”

谭艳菊则笑嘻嘻地拉过珊珊的手,塞了个红包给她,说了一摞子的好话。

里面的包厢坐着八爷,朱长庚夫妇,还有陈昭辉的两个姐姐和姐夫,还有邓大海和玛丽。陈昭辉在这一桌作陪。

另一包厢则坐了珊珊的父母和哥嫂,及侄子侄女们,珊珊在这一桌作陪。

陈昭辉和珊珊先向两席的长辈们敬了酒之后。朱长庚说了几句贺词,大家便很随意的吃喝起来。

今天来喝酒的人,除玛丽夫妻之外其他的都是沾亲带故的亲戚。

朱长庚今天的身份却又有些特殊,对坐在身边的舅舅和珊珊的父母来说他是晚辈,对其他年轻的亲戚来说他又是长辈。对亲戚中的几位政府官员来说他还是领导。

珊珊的哥哥曹文轩特意过来向朱长庚,邓大海敬了酒。曹文轩口称领导,恭敬有加。邓大海也向朱长庚敬了酒。虽是家宴,圈子内文化的痕迹还是难免。

今天朱长庚没谈政事,只说些吃喝上的事,还说了一个不伤大雅的笑话。舅舅就坐在身边,他不断地给舅舅夹菜,递茶递水。散席时朱长庚给舅舅八百元钱,八爷推辞了一会,最后还是抖索着手接了。

下午,邓大海与玛丽回到制衣厂内的住宅,看到保姆带着邓昊天在喷泉旁边的花园玩。玛丽走过去叫了声“昊天。”小昊天看见了玛丽,举着两只小手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玛丽抱起小昊天,在花园溜达了一会儿。这时候玛丽的手机响了,玛丽把儿子交给保姆,说:“小宝贝,跟阿姨玩,妈妈还有事。”

玛丽从兜里拿出手机一听,是父亲来的电话:“玛丽呀,东莞的服装厂这几个月接连出了几次大的质量事故,半年来生产效益一直在滑坡啊,你把灏州的事情安排一下,抽时间去一下东莞吧,看看究竟出了什么问题,该整顿的就整顿。”

“爸,那个厂一直是艳霞姐在跟踪,原来效益一直很不错呀。怎么几个月就会变成这样?”

“谢艳霞把原来的总经理调到上海去了,新的总经理叫郭兴国,几个月就把工厂搞得这样。听谢艳霞说厂里的职工对郭兴国意见很大。”

“艳霞姐怎么不去东莞呀?”

“她在上海抽不开呀,你去一下吧,爸相信你的能力。”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