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下,翟听音自己心里清楚的很,是下了多大的狠手,也难怪男人会痛得过了好一会才踉跄的站起身来。

原以为秦知晏会就此学乖,却不曾想他站起来后的第一个动作便是抬起了手朝她的脸而去,然而,这一次还是被挡住了。若猜到不错的话,他似乎是打算还她一记更狠的。

“打女人?你就那么点能耐?”

随着男人淬了冰一般的低音响起,周遭的空气仿佛都冷了十几度。

秦知遇的眼里闪过一丝异样,“是个误会。”态度有所好转,但是还是很容易让人听出那心不甘情不愿的意味。

他心里正揣测着面前这两人的关系。时彧是谁,放眼整个北川市应该是无人不晓,家知巷闻的程度,倒不是因为他是个明星或是什么大名人,也不是因为他慈善做得多为人有正派。而是他从刚在市里崭露头角开始,便以残暴手段闻名。但凡他阴晴不定或是对什么生了厌的时候,就是有人倒大霉的时候。最先,还有人不怕死想挑战他的底线,结果第二天家破人亡的人不在少数。

无论是身份来路也好,还是背后势力范围也好,他的一切都保持着一种神秘感。后来,只要认准他那张祸国殃民的混血脸,别人就从街头躲到街尾,生怕冲撞了这位活阎王。

秦知晏倒不是如别人一般害怕,只能说是多少有些忌惮,抱着能不招惹就不招惹的态度。心思几经周转,听说那女人刚回国不久,两人刚认识的可能应该不太大,难道是在国外时便已深交?那又是什么样的关系?

“我的年级应该还不到老眼昏花的程度吧,秦总,还请你说明清楚。”时彧的声音又冷了几分,惹得旁边的女人不禁冷得起了鸡皮疙瘩。

那么大的店的,不至于财大气粗成这样连空调都不要钱似的开吧?!翟听音暗自腹诽。

原本想随意找个借口就搪塞过去的,见状,秦知晏深知对方是铁了心要护着那个女人。“那不过是因为这位小姐先动手,我才下意识想还击的,身体反应敏捷,让时总误会了。”

所以,敢情给女人打了还觉着挺有脸的意思?

不待时彧说什么,翟听音便讥讽道,“秦总是不是忘了说我会先动手的原因了?一个大男人意图轻薄一个小女人的,难道不该挨打吗?你是觉得我地位卑微活该忍气吞声受着,还是觉得以秦总这样的大人物能碰我一下都会是我祖上积德光宗耀祖了?”打嘴仗,她自认还没输过给谁!

“你.....你不要颠倒黑白,胡说八道。我分明是话没说完想让你站住的,轻薄你?简直是痴人说梦,送上门我都不稀罕。”秦知晏也是气急了,哪里有一分平时冷静自持的模样。

一声冷哼,“秦总莫不是未进化完全不会说人话,非要上手上脚的?既然不稀罕,就不要凑在别人面前寻求存在感。我不屑与你合作,我的意思现在表达清楚了么?以免秦总再次受伤,请你,现在以及任何情况下,都不要碰到我,因为我有很严重的洁癖也有很严重的暴躁症,万一哪天没控制好脾气,后果会很疼的!”

她这句话不是为了怼秦知晏,而是真的很讨厌别人未经过允许的触碰。

洁癖?呵,意思是他很脏?!秦知晏的脸在可见速度下猛地黑了起来。

“既然是秦总理亏了,这一下就应该理所当然的受着,还手的话好像有点卑鄙了。下次记得控制好自己的身体反应了。这次就算了吧,可是也许不是次次对方都那么大方懂事的。”不着痕迹地又暗暗夸了小人儿一把。

时彧倒是没说什么狠话也没上赶上趟的闹,然而,这种态度更让人不爽。

奈何,这次是他一时考虑不周,秦知晏也只能自己认了亏。“谢谢时总的提醒,秦某记下了。”

不过记的可不是恩,而是仇。

翟听音可没错过秦知晏眼中的狠厉,她太了解他了,时彧这般护着她,只怕会让他把账算在自己头上,毕竟时彧的地位难以扳倒,而她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只随手能捏死的‘蝼蚁’。聪明的人,都知道这笔账要怎么算合适。

她讨厌麻烦,不管是麻烦别人还是别人麻烦自己,都很讨厌。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信条,她从不主动惹是生非,然而没想到,麻烦还会主动找上门。

时彧丝毫不把对方话中的深意放在心上,他的眼里心里都只容得下一人,某个不知好歹的人。为自己的‘痴情错付’轻叹了一口气,拉过女人的手往前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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