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我腾不出手,你先帮我给他来两支强心针,我怕我再弄他的肚子的时候他顶不住痛会痉挛抽搐--”

“哦,强心针就是这边的救急包里写着肾上腺素的白色的小针管...对,给他手臂的静脉处...不用怕,他的静脉粗得像水管,打歪了重新再打就是...。”

....

“帅哥,也给他来两袋盐水,一手一袋挂上,可惜没有血包不能直接补充。”

“帅哥...”

...

经过近大半小时忙而不乱的紧张的手术,柠檬松一口气,手起针落开始缝针收尾。

“他们两人的命是保住了。帅哥,帮我把晚晚扶在边上,给她来两粒救心丸含着,照顾好她。”

游向晚挣扎着要起来,推开路的手:“...我,我可以的...”

柠檬回头瞪她一眼,恶狠狠地说:“看你那面无血色的小脸!明明就叫你不要看不要管,等我过来再处理!以前你是极严重晕血患者你不知道吗?上一次你看到这种场景差一点就抽筋挂了!好转了一点就以为自己可以面对这种情况?等一下看我怎么收拾你!”

游向晚听着她的骂受着她的情,难掩心下的黯然:终究,她没能迈过四年前血腥的一幕。

路拉过她冰凉的手。一直都知道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现在知道是一个极度悲伤的故事,心里泛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名字叫怜惜的情绪,并快速传达到四肢百骸。

他恨不得回到她的过去,与她一起面对。最终只能哑着声音哄她,叫她听话。

她住的小屋太小,不适合处理两个满身是血的伤者。

医院又不能送,柠檬的诊所又人来人往的不适合,最后听从了柠檬的建议,去她男人唐一堂刚买下来的,还没开始装修的房子,位于市郊半山富人区的别墅。

车子经过大门保安,开到地下车库,然后电梯直上顶层三楼。

勇哥和华弟都被安顿在大厅中央,路处理两人身上的血迹,游向晚和柠檬在阳台上待着。

这么大件事,柠檬是肯定要和她男人报备的,打了一肚子草稿之后开始拨号。

嘟~嘟~只响了两声,被挂断了。

柠檬正想骂人,电话马上响起,唐家大少唐一堂冷冽简洁的声音,经过千山万水,从大洋彼岸传过来:“檬。”

光一个檬字,就让柠檬的心脏抖三抖,此时此刻她害怕。

她顿了顿,声音前所未有地甜蜜起来:“Honey...我想你了...“

唐一堂不为所动:“现在是北京时间早上五点...零三分,发生什么事了?”

柠檬讨厌他精准的猜测,左手拢了拢齐耳的头发:“呃,今天起得比较早....准备去拉筋锻练身体~”

唐一堂:”........“

近乎十秒无声无息,柠檬盯着电话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半晌,唐一堂:“闯祸了?“

柠檬干笑:“闯祸?Honey真是开玩笑,哪有什么祸?不存在的!我就是爱锻练,起得比较早...“

话未完,电话里传来嘟嘟嘟嘟——电话再一次被无情地挂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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