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一元摸摸自己的脖子,把那根红线从T恤领子里拽出来,原来是一个平安结。铂金项链上挂着一个平安结,这样的戴法郝思思还是头一次见。
看起来佩戴的时间有些久了,平安结旧了,有的地方散开了,被人用一根黑色的缝衣服的线绑着。看这个处理的手法,很像是贺一元自己弄的,十分蹩脚。
贺一元面色柔和地说:“这是一个粉丝送我的,她说这个平安结可以保平安。真的有用,我戴了以后顺利多了,就是时间久了散开了。”
说到最后他露出遗憾之色。
郝思思说:“第一次看到有人这么戴平安结的。”
贺一元反问:“不酷吗?你不觉得很酷吗?我觉得很酷啊。”
郝思思赶紧点头,“嗯,很酷很酷。要不我帮你处理一下,我会编平安结的,可以帮你重新再编一下。”
“真的吗?”贺一元很高兴,立刻把项链从脖子上摘下来递给郝思思。
郝思思把平安结从链子上取下来,把绑着的黑线解开,再把红线松开重新编扎。她说:“我会编得跟原来一模一样的,就像新的一样。”
贺一元一声不响,老老实实坐在旁边看郝思思做手工,看了一会儿后夸奖她:“你手真巧。”
郝思思得意,“那是,我会很多东西呢,画画呀,织毛线呀,绣花呀,编中国结,还有编手链,我都会呢!还帮我死党做手工卖钱呢。”
贺一元问她,“你要收多少钱?”
郝思思白了他一眼说:“我俩什么关系啊,我怎么会收你钱!”
说完就知道自己说错了,很害怕贺一元回她一句“我跟你有什么关系”,但贺一元什么都没说,郝思思悄悄松了一口气。
贺一元那么高冷的人,竟会把一个粉丝的礼物天天贴身戴着,这真是不一般。郝思思忍不住试探地问:“那个送你平安结的女粉丝漂亮吗?”
“我忘了。”贺一元淡淡地说,“大概是三年前送的,她穿着校服,应该是个高中生。她在我公司门口等我,送了这个给我,说能够保佑我平平安安,工作顺利,然后扭头就跑了。我看着不错,就把它带在身上了,后来果然顺利了很多,还接到了新的工作。所以我就用项链串起来一直戴着。”
郝思思突然就明白了,不是因为女粉丝多漂亮,也不是因为女粉丝和他有什么特别关系,而是那时候正是他特别困难的时候,可能也没有什么粉丝去看他,而这个粉丝去看他了,还送他平安结和吉祥话,所以触动到了他。
他说得平淡,也没有说具体的因由,都是郝思思自己猜的,所以更心疼他。
平安结编好了,像新的一样漂亮。贺一元把它重新戴在脖子上,格外珍重的放到领口里面,还拍了拍,再次对郝思思表示感谢。
郝思思心想,他一定经历了很难的事,小男生还有一点小迷信,而这个平安结给他带来了慰藉、希望和安宁。
她很想保护他,有种抑制不住的冲动,想要为他披荆斩棘开疆扩土,但她没有那个本事。不过让他快乐让他高兴还是可以的,她想看他脸上灿烂明媚的笑容。
“我给你画张画吧!”
郝思思从酒店抽屉里找出便签纸和笔,笑嘻嘻的看看贺一元,然后在纸上画起来。
擦擦擦,郝思思下笔如飞,很快就画好了。她憋着笑拿给贺一元看,就见纸上画了一排火柴人,身体就是一根线,顶着一个圆圈当脑袋,四肢也都是线段。虽然线条非常简单,但可以看出小人是在跳舞,一排四个小人是四个不同的动作。
郝思思坏笑地问:“怎么样?”
贺一元眉毛动了动说:“你真的会画画?”
郝思思瞪圆了眼睛说:“虽然简单但很传神,有没有?你看,都是你刚才跳的舞的动作,你难道没有觉得惟妙惟肖,画出了灵魂吗?”
贺一元抬起眼皮看着郝思思,一副无语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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