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就是按照流程一个一个来。

这个典礼其实也还是很无聊的。

轮到顾纸沂上台发表讲话之前,陈续一直在逗着骆仅摇,陈镜一直玩手机没看台上。

直到主持人说:“下面有请高二学生代表顾纸沂上台发言。”

陈镜抬头看向台上,穿着规整校服的女生走到台前,先是深深一鞠躬,然后走到幕台前,开始了自己的发言。

“脱稿啊,蛮厉害的。”

陈续往台上看了一眼,然后就继续抱着骆仅摇,把脑袋放在她的颈窝处,闻着她身上的味道。

那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的一种细腻的香气,怎么闻也闻不够,令人沉醉。

骆仅摇脸色臊红,只能低声道:“你别闹了,我想听听小顾的发言稿。”

陈续不满:“有什么好听的?天底下的发言稿不都一个格式吗?”

骆仅摇掐了一把他的腰,气哼哼的:“你听一会儿不就知道了?根本不一样好吗?就算一样,凭她是顾纸沂我就得好好听!”

“好好好,听听听。”

陈续抬头盯着顾纸沂,与骆仅摇说话的语气,满满的都是宠溺,甜到人发齁。

陈镜倒没注意到旁边两人的动静,只一心听着顾纸沂的发言。

顾纸沂本来的声音就超级好听,现在因为是大场合发言,她就端了一点腔调,使声音听起来十分正经严肃。

但正是演讲中的那种抑扬顿挫,使得她的声音有了更多得拓展空间,使人听了,心里痒痒的,却怎么也够不到。

她的词句用得也与平时来的不一样,脱离了原本死板的格式和常用词,改用了一些当下流行语句,营造了一种既不越雷池但更容易让人接受的感觉,说白了就是顾纸沂在打擦边球。

陈续有些惊讶:“看不出来啊,你这小学生文学功底还挺不错的。”

“那是!”

说起顾纸沂,骆仅摇就有点骄傲了,“她在议论或者类似这种场合的稿件最为拿手,故事文学言情文学可能她还有欠缺,不过不碍事,有我在,保证她能学得精通!”

“是吗?”

陈续又笑了,“也不知道那天是谁,哭着要我帮忙呢。”

骆仅摇:“……”

她该!

她怎么可以这么嚣张?忘了她身边的这个人才是真正的大佬吗?

该!

顾纸沂演讲完了就下台了。

“翟主任。”

骆仅摇叫了一声坐在他们不远处的教务处主任翟冶。

翟冶连忙低着身体走过来。

“你们学校这个顾纸沂同学很优秀啊。”

翟冶笑:“陈夫人你可太有眼光了,顾纸沂是高二这一届最优秀的学生了。她高一的时候,每次月考都是我们学校的第一名。她不仅把我们学校提供的写作比赛全都参加,她甚至还自己到网上去找比赛来参加!每次看见人家寄过来的奖状我们都惊呆了。”

“我们学校每个班上都有一个书架,几乎每个班的书架上面都有两个格子是用来放文学杂志的。基本每一本文学杂志上面都有顾纸沂同学的作品,更甚者有两到三篇!每次月考她的作文都能用来当范文修改。噢,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们学校,每周一的国旗下讲话的稿子都是她写的……”

一说起顾纸沂,翟冶似乎就有了数不完的劲。

最后看着陈续似笑非笑的表情,翟冶立马就说道:“她和我们当年的陈续是一样的,都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只不过陈续在理科当年造诣很深,而顾纸沂在文学当年建树颇多。这以后啊,我们学校的文理方面都有了各自的模范,我相信我们学校以后的人才啊,肯定会越来越多。”

骆仅摇好奇,然后就跟翟冶打听起了陈续的往事。

陈镜看着陈续一副得逞的模样,就有点无语。

这好歹也是他叔,好歹也是一个长辈,怎么总在小辈面前做些没脸没皮的事情,也不知道害臊。

陈镜是真的有点听不下去了,就悄悄地离开了会场,去了后台。

高二学生代表结束了发言之后又是另一个流程了,可是顾纸沂下台了也没有回来会场里面。

所以,陈镜猜测她还在后台。

此时顾纸沂刚从卫生间里出来,看见在后台门口四处张望的陈镜,就走了过去。

“陈学长,你怎么来后台了?”

顾纸沂心思单纯,没想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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